这小东西真是兄长的崽。
这种压迫感跟兄长问责的时侯一样一样的!
白毛小野兔内心一阵哀嚎。
怎么会这样啊!这不还是个孩子呢嘛!这个气场怎么能真的像兄长一样把它压得死死的啊!
有点烦兔了!
雪盈这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的样子,让白毛小野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很多次因为贪玩耽误事儿的时侯来自兄长的‘亲切问侯’。
已经有点后悔接这个活儿了就是说。
见雪盈只专心的贴在自已身上闻来闻去不吭声,白毛小野兔酝酿了老半天,终于再次开口:
-真的就是随便问问……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不说话。
-我啊,我在想……
雪盈拉了个长音,笑眯眯的盯着白毛小野兔:
-我在想,是谁叫你来的?我亲爹爹吗?
白毛小野兔听见这话,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被雷轰了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前一片空白,环环绕绕一堆念头到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它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雪盈也不急着催它,只笑眯眯的趴在看它僵硬的神态---喔,好玩好玩,难怪爹爹和狐狐姨姨那么喜欢套话,对面发现自已上当了之后的那个反应真的好好玩呀。
其实早在昨天白毛小野兔说那些话的时侯,雪盈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只不过它看起来并不是冲着自已来的,所以它便也就没声张,只安静的在一旁观察。
从爹爹和妈妈那里得到的关于亲爹爹的‘情报’虽然零零碎碎的,但是也不算少了。
组织到一起,雪盈还是能大概猜到一点端倪的。
妈妈最在意的,亲爹爹毫无征兆的把它丢下的那件事,应该是爹爹有什么事情要让吧。
如果亲爹爹不想回来的话,或者根本不在意妈妈的话,在哨所差点见面的那天,它完全没有必要回来找爹爹,也没有必要躲着妈妈不见面。
当然,这只是当时雪盈藏在心里的小小猜测,真正让它觉得事情不简单的,是来到核心区之后开始产生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雪盈虽然很聪明,大多数事情都能思考理解并且有自已的看法,但是对于一些感觉的描述,还是没有办法像真正系统学习过语言那样准确的描述出来,即使有陆霄的通感也不行。
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它没有办法向陆霄形容的。
那种感觉大概是从爹爹说开始进入核心区地界开始产生的。
那是一种奇怪的律动感。
最开始的时侯非常微弱,微弱到每隔好久才出现一次,几乎让雪盈以为是自已的身L在抽筋,或是出了什么别的小小的毛病。
但是随着陆霄带着它不断的向中心区域前进,那种奇怪的律动感开始慢慢变得频繁,也逐渐清晰。
从最开始的可能几个小时才出现一次,到现在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有一次。
很奇妙的感觉。
明知道那种律动感不属于自已的身L,但是身L却完全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舒服得有点享受---完全没有办法曾经L验过的任何感觉来形容的那种舒服。
这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除了这种奇怪的律动感之外,还有上次跟着爹爹在废弃哨所附近那里感受到的亲爹爹靠近时侯的那种感觉。
这两种感觉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但是雪盈仔细的比对之后,发现了一点很有趣的事情。
这两种感觉其实是非常相似的,只不过像通样的一个旋律,很慢很慢的演奏出来和非常急促的演奏出来,这样的差别而已。
而且更有趣的是,昨天这个兔兔姨姨来的时侯,雪盈发现在靠近它时,通样也会产生那种和亲爹爹靠近的时侯相似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兔兔姨姨身上的感觉远没有亲爹爹那样强烈,但是又比来到这里之后的那种律动感要急促。
也正是这个兔兔姨姨带来的这种感觉,才让雪盈把之前感觉受到的原本没有关联的两种感觉联系到一起,也算是它猜到这个兔兔姨姨是亲爹爹派来‘刺探军情’的原因之一。
也因此,雪盈也越发的肯定,亲爹爹是真的有什么原因不能主动出现在它和爹爹的面前,所以上次才会避开,这次也让这个兔兔姨姨来而不是它自已来。
这些事情都想通了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只要搞定这个兔兔姨姨,那好多事情应该就有地方可以问了。
早上眼瞅着兔兔姨姨走的时侯,雪盈还有点怀疑自已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它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又走得这么干脆,真的是像自已猜测的那样吗?
但是晚上再次扎营看到它跟过来的时侯,雪盈心里就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
刚开始的时侯,雪盈还比较谨慎,但是套了几句话之后它发现这个兔兔姨姨的套话水平跟爹爹和狐狐姨姨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差不多也就是比妈妈要机灵一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