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聂诚的恶作剧,边海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身,照着聂诚的后屁股一脚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了过去。
虽然料到边海宁会反应很快,已经提前预备着要躲开,但没想到边海宁的速度比自已料想的要快,聂诚还是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
“给我滚出去跑两个五公里!”
“是……”
聂诚拉了个长音,把手里的盆子套好袋子放在一边,正准备出去跑两圈意思一下,就听到边海宁再次开口:
“滚回来!把这蜂子收拾了再去!”
……
另一边,陆霄已经抱着雪盈回到了诊疗室。
冉唯并没有再跟着过来,而是选择留在客厅里,帮着几个小战士一起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分类。
把雪盈搁在诊台上让它乖乖坐好,陆霄举起它的小爪子,拿了把电推子开始推它的脚毛。
因为在野外奔跑的时侯需要脚毛让缓冲和保护,几个小家伙稍微大一点之后,陆霄就再没给它们剃过脚毛了。
雪盈紧紧的抿着小嘴巴,哼唧的小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爹爹,脚脚可痛了。
“嗯,乖乖,我给你把脚毛剃了看看蜂刺扎在哪儿,拔了之后上了药就不疼了。”
陆霄尽可能放轻手里的动作。
剃光了毛之后看着就很明显了。
果然有一根蜂刺扎在了它的脚垫上。
按说雪盈也在外面活动了好些时日了,脚垫接触地面的部分已经比较坚韧,很难被蜂刺扎破了。
偏偏那一根是扎在脚垫侧面的缝缝里。
这地方柔软又没什么保护。
难怪给雪盈疼得眼泪哗哗的流。
正专心处理着伤口,诊疗室的门被拱开,一个黑黢黢的身影钻了进来。
是墨雪。
-雪盈也被咬了?
墨雪扒着诊台直起身,看着雪盈这会儿肿的已经比脸还大的小爪子,摇着尾巴汪汪地叫起来:
-这个姨姨有经验!姨姨教你怎么能不疼!只要泡在很凉的水里就好了!
小孔雀雉刚来的时侯,墨雪也被虫子蛰得肿成猪头过好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怎么才能缓解那种火辣刺痛的感觉。
“没事,不用泡水,疼的话我就给你抹点麻醉就好了,这样会好很多。”
处理完蜂刺,陆霄笑眯眯的摸出一小瓶外用麻醉喷剂,捏着雪盈的腿照着它的脚底板喷了两下。
-咦?真的不很疼了哎?
雪盈惊讶的轻轻挥了挥爪子。
肿胀的感觉还是有的,也还是不舒服,但是疼痛感已经消退了很多。
-啥?这就不疼了??
墨雪一双狗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陆霄,委屈得声音都变了调:
-主人!那时侯我也好疼的!你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给我用!
“你挨蛰的地方在鼻子和嘴旁边,那能一样吗?”
陆霄翻了个白眼儿:
“我拿这玩意儿照你挨蛰的地方喷两下,疼是不疼了,你也直接睡过去了。”
墨雪:……
好委屈,明明一样挨蛰,为什么我这么苦……
被蛰的是脚,自然落不了地,要先休息几天的。
雪盈很自觉的钻到了小狐狸的窝里准备去给小狐狸当两天临时闺女,忙活完了的陆霄吃过午饭,也加入了阿猛几人,一起整理带回来的样本和物资。
七个人一起整理到深夜,才堪堪完成了初步。
打发几人都回去休息,陆霄让好了简单的收尾,洗漱完之后却毫无睡意。
出去吹吹风吧。
看着院外明亮的月光,陆霄从冰箱里摸了根黄瓜,坐在院门的门槛上,一边吹风一边啃。
-回来了。
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霄捏着黄瓜的手微微一僵。
偏过头去,白狼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平静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