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走廊灯光一闪,红色的紧急灯亮起来一秒又灭了,是电压切换时的稳定测试。
整栋楼在夜色里沉了下去,只剩下一片轻轻的呼吸和仪器的低鸣。
四十八小时,刚过去七个小时。
时间很长。
但每过一分钟,都是活的希望往前挪一步。
凌晨两点半,检验科回传了快检结果。
那支“维生素c”安瓿里,混入了微量的吲哚美辛类成分,比例极低,但在颅内手术后的这段时间,一旦进入静脉,会加重出血风险。
群里安静了一秒。
秦纲把消息念出来。
张浩东的手指扣在栏杆上,指节轻轻一动。
“抓药的人,不是临时起意。”
“是预谋。”
“从修车厂到药房,线已经连上了。”
“继续收网。”
省一院后楼的风吹得冷,秦纲靠在护栏边,耳麦里全是各组的回报声。
“秦队,修车厂那名高个男已经开口了,他承认事发当天接到‘送货’任务,车是老板临时交给他的,不让问、不许停,送完就放在厂里。”
“问他货是什么?”
“说是‘老地方的活’,干完拿钱就走,具体谁指的,他只知道一个绰号——‘阿烈’。”
秦纲皱眉:“继续深挖,把阿烈的底全翻出来。”
张浩东守在监护室外的走廊,盯着里面的绿色心率曲线,目光一寸没移。
苏晚晴走过来,小声说:“网安那边有进展,公示平台被黑的那台外包服务器,从半年前开始就频繁接到一个境外节点的心跳包,和我们之前查到的‘博源基金’服务器ip段相同。”
“等于这条线和梁鸿儒的基金会能对上。”张浩东低声道。
“嗯。”苏晚晴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博源在省城有一个空壳外包合同,合同对方正好是这家外包公司名下的分部,走账金额不大,但频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