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江以柠都认识,可她却并未打招呼,更没有露出好脸色。
这模样一看就是被沈昭夏的外公外婆逼着来的。
沈昭夏舅舅一家虽说算不上很有钱,可年薪四五十万还是有的,绝对算得上体面人家。
可就是这样“体面”的亲戚,在沈母生病时,却以各种理由搪塞,最后一分未掏。
江以柠至今记得,她和沈昭夏去外公外婆家借钱。
两位老人还算心疼女儿,决定把私房钱拿出三万借给沈昭夏。
然而。
就在外婆领着她们刚取完钱,舅妈蔡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外婆接完电话后,迟疑片刻,最后只从一沓钱里抽出一千块,给了沈昭夏。
当时。
沈昭夏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反正她只感觉到了心酸和无助。
“姐,手续都办好了吗?我下午还有个会。”
薛承运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一副不耐模样。
两口子的表现如出一辙。
沈母平静地叠好最后一件衣服,“要不你们先走吧,就不麻烦你们了,回去告诉爸妈,就说我没事。”
蔡娟露出意动神色,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道:“我就说姐自己能行吧?爸妈非得让我们来,这不是耽误功夫吗?”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萌萌一会还要去上钢琴课呢。”
薛承运不由瞪了妻子一眼,转头换上笑脸。
“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弟弟,来接你出院哪能算麻烦?”
父母在市中心还有套价值三四百万的老房子,二老的话他不能不听。
沈母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弟弟的德行,便不再多说,依旧不急不慢的收拾抽屉里的各种药瓶。
直到十一点多。
沈昭夏才办完所有出院手续和医保报销事宜回到病房。
蔡娟早已等得不耐烦,各种阴阳怪气,但也没说太难听的话。
而沈昭夏则看在母亲面子上没搭理她。
很快。
一行人拿着大包小包来到楼下,薛承运开来一辆崭新的七座suv。
“姐,慢点。”
薛承运假惺惺地搀扶沈母上车,转头对蔡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