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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明和周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激动起来。
“警察同志你听到了!她是孤儿!是被收养的!”
周琴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天可见怜!这就是我走失的女儿啊!”
户籍警员看向我的养父母。
见瞒不住,养母蒋岚只能承认:“月月确实是我们收养的。但我们不是人贩子,我们走了所有合法的收养程序。”
周琴立刻冲她嘶吼:“你当然这么说!刚才怎么不承认?现在才说,你们安的什么心!”
她又转向我,眼神狂热得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书书,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他们是坏人,你再好好想想!”
“必须做亲子鉴定!我们今天一定要带孩子回家!”林建明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向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陈念。
她正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恨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回来跟她抢父母。
“不用了。”
我平静地开口。
“我没有失忆,我记得你们。”
周琴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林建明和周琴更是愕然地僵在原地,周琴的嘴唇抖得厉害:“书书,你你记得?那你为什么”
“我当然记得。”我的目光像淬了冰,“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被‘走散’的?要不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记得,山火来的时候,我的哮喘犯了。我打电话求救,你们却挂了电话。”
“我记得,你们带走了家里的红酒,带走了陈念的画,带走了那只叫雪球的猫,却把我一个人锁在了那个满是浓烟的房间里。”
周琴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发出凄惨的尖叫。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林建明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看向林建明和周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和愤怒。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我还记得,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听见车里陈念在抱怨猫抓坏了车座。那种感觉,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幸好,消防员来得及时。不然,你们今天见到的,就只是一捧骨灰了。”
林建明再也撑不住,蜷缩着身子,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养母蒋岚早已泪流满面,心疼地抱住我:“月月”
我冲她笑了笑,让她安心。
然后,我看向那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人。
“所以,你们现在是来干什么的?来确认我死没死透吗?”
周琴失声尖叫:“不准你这么说!书书,我们是你的父母!”
“阿姨,林书在两年前那场大火里,就已经死了。”
我揭开那道血淋淋的伤疤,强忍着心口的刺痛,目光冷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故意的。”
周琴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猛地跳起来,指着我尖叫:“你胡说什么!你爸爸那么疼你,我们怎么可能故意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