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脆弱无助突然被关心的时候,总是会感动的,余绵心下一暖,咬唇承认。
她找孟教授帮忙,孟教授家里人自然也会知道的。
【我来找孟教授,但是她好像在忙。】
贺宴亭面不改色心不跳,“今晚你孟教授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应该不太方便,怎么了,很着急吗?”
余绵没怀疑,点头。
“没关系,我给她打电话问一问。”贺宴亭掏出手机,拨通母亲电话,“关机了。”
余绵垮了脸,难掩失望。
“或许,可以跟我说说?”贺宴亭放柔声音。
余绵愣怔地看着他,圆眼睛里写满迟疑和为难,她跟孟教授的儿子又不熟悉,而且还发生过尴尬的事,轻易找人家帮忙,合适吗?
但贺先生目光太诚恳了,英俊的眉眼,竟然藏着一抹关心。
距离孙永强要求的一小时,也越来越近,余绵眼眶一红,强忍着泪水把手机递过去。
贺宴亭接过,翻了翻余绵和孟晚玫的聊天记录。
淡淡道:“这么目无法纪,追求女生,无所不用其极。”
余绵快速点头,没错,这个孙永强是这样的,几次三番骚扰,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你男朋友呢?怎么没陪在你身边?危急关头,丢下你一个人,是不是太不体贴了?”
余绵愣了下,想要拿过手机解释,但贺宴亭随意把玩着,没有归还的意思,她没了手机,别人不懂手语,就和这个世界与世隔绝。
贺宴亭静静欣赏她的无措,片刻方道:“孟教授是个艺术家,不喜欢管俗事儿,你找她,她也只能替你警告几句,治标不治本,还会给孟教授带来麻烦,不合适。”
余绵更加紧张,羞愧难当,揪着帆布包袋子,瞅着他的时候,如迷路的小兽。
“不如我来帮忙,彻底解决后患,怎么样?”贺宴亭把手机递回去。
大起大落,情绪起伏,余绵慌乱地点头,克制着激动打字:【贺先生,实在感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等以后,我加倍偿还可以吗?】
她脸很红,因为惭愧,贺先生有钱有势,这种男人,要什么都是轻而易举,余绵许出一张大饼,窘迫到想把自己埋起来。
贺宴亭一眼看穿,懒散地靠在那,手臂搭在余绵身后的沙发靠背,长指有节奏地在上面轻点。
“拿什么偿还?说说看。”
【我请您吃饭。】余绵红着脸,不敢看他。
贺宴亭笑了:“我差你这顿饭?”
余绵咬唇,打字:【我什么都没有,或者,您想要什么?想我替您干什么?】
贺宴亭没说话,他想要的,恐怕这姑娘目前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