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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至于说“伤好后回柳家村”,不过是她随口编的托词。她心里清楚,仇没报完,她绝不会轻易回去。江淼信了她的话,还认真地说要送她回去、给她留银两,这份纯粹的信任,让她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连带着对江淼的戒备,又淡了几分。(刚才她之所以编的托词只不过是不敢相信他)

她抬起头,看向江淼,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多谢。”这声感谢是真的,不管江淼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心思,至少此刻,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恶语相向,还为她准备了热茶和粥饭,这份善待,在她孤苦无依的复仇路上,像是一点微弱的光。

江淼见她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心里更高兴了,笑着摆了摆手:“谢什么,本来就是我欠你的。你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柳时禾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目光却悄悄落在江淼身上。眼前的“江淼”和传闻中那个顽劣跋扈的首富独子,简直判若两人——他说话温和,待人有礼,甚至还会细心地叮嘱她“心疼自己”,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纯粹的关切,没有半分轻薄之意。

她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一个人真的会因为一场醉酒,就彻底变了性子?还是说,这只是他伪装出来的模样,想让她放松警惕?

柳时禾压下心里的疑虑,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江淼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先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她就离开江家,继续去报父亲的仇。至于江淼……若是他真的如现在这般善良,那她离开时,或许可以提醒他几句,让他以后别再像原身那样惹是生非;若是他只是伪装,那她也不会心软,大不了再像今天这样,用剑指着他的喉咙,逼他放自己走。

想到这里,柳时禾心里安定了些,喝粥的速度也快了几分。江淼坐在对面,见她胃口好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还时不时给她夹一筷子凉拌黄瓜,叮嘱她:“多吃点蔬菜,补充点水分,对你的伤好。”

红烛的光在两人之间跳动,映得满室暖意,谁也没再提起之前剑拔弩张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惊险的对峙,从未发生过一般。

饭后,江淼喊来春桃收拾了碗筷,又特意让她取来一瓶金疮药——原身虽顽劣,江家的药材却都是上好的,这金疮药止血生肌的效果极好。他拿着药瓶走到柳时禾面前,自然地开口:“时禾,我给你上药吧,你额角的伤得赶紧处理,别留了疤。”

“你说什么?”柳时禾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错愕,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攥紧了衣角。在她的认知里,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与江淼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竟要亲手给她上药?

江淼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身份”——他现在是“男子”,柳时禾是“女子”,亲手上药确实不妥。他连忙把药瓶往旁边一递,对着刚收拾完还没走的春桃说道:“春桃,你过来,帮你家少夫人上药,轻点,别弄疼她。”

春桃愣了愣,连忙应了声“是”,接过药瓶走到柳时禾身边。柳时禾看着春桃,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挠着头的江淼,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让春桃轻轻揭开她额角的纱布,涂抹金疮药。

药膏触到伤口时,柳时禾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江淼站在旁边看着,心里竟莫名有点心疼,轻声叮嘱春桃:“再轻点,你看少夫人都疼了。”

春桃手一顿,赶紧放轻了动作,心里却越发纳闷:少爷今天不仅对少夫人温和,还这么关心少夫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好药,春桃重新给柳时禾贴好纱布,躬身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吹灭了一半的蜡烛,只留下两根红烛在桌案上燃烧,映得房间里暖融融的。

江淼看了眼窗外,夜色已经很深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沉的眼皮:“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他便伸手去解自己外袍的腰带——原身穿的长袍层层叠叠,穿着睡觉实在不舒服,他早就想脱了。

柳时禾见状,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门外,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你睡外面!这床是我的!”

江淼解腰带的手顿住,一脸茫然地看向她:“啊?睡外面?这屋里除了这张床,就只有一张罗汉床,那么小,怎么睡啊?”他说着,又指了指拔步床的内侧,“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我又不碰你,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真诚得像个讨价还价的孩子,完全没意识到,在古代,哪怕是夫妻,分床睡都少见,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柳时禾被他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急:“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这般随意!”

江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现代思维”的错。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可这屋里就这一张能睡人的床啊……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我昨天刚喝醉,今天又被你吓了半天,再睡地上,明天肯定要生病的。”他说着,还故意皱了皱眉,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柳时禾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无奈。她知道江淼说的是实话,这新房里确实只有一张拔步床和一张小小的罗汉床,罗汉床根本睡不下一个成年男子。可让她和江淼同床共枕,她又实在接受不了。

她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了口:“那……你睡外侧,我睡内侧。你要是敢越界一步,我立刻就对你不客气!”她说着,还故意抬手摸了摸床头暗格的位置,提醒江淼,她的短剑还在。

江淼见她松口,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好!我睡外侧,绝对不越界!你放心吧!”说着,他赶紧脱了外袍,只留下里面的中衣,小心翼翼地绕到床的外侧躺下,还特意往边缘挪了挪,尽量离柳时禾远一点。

柳时禾看着他规规矩矩的样子,心里的气才消了些。她犹豫了一下,也脱了外面的嫁衣,只留下贴身的里衣,绕到床的内侧躺下,背对着江淼,紧紧攥着衣角,身体依旧紧绷着。

红烛的光渐渐微弱,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江淼躺在外侧,看着柳时禾纤细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睡地上了。而柳时禾背对着他,却久久没有睡着,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江淼的戒备,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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