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发是前辈,还是支书,威信在那摆着。
于是,李兴发一通吼。
连脑袋缺根弦的李大山,都赶紧住手,起身,到李卫国身边,老老实实站那。
完全一副乖孩子模样!
被揍惨的李狗剩,这才有机会,从地上爬起。
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支书李兴发诉苦、告状。
“支书呀,您可是咱们靠山屯的领头人啊!”
“我被打,打这么惨!”
“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兴发也看不惯李狗剩,心里面,认为李狗剩活该被打,可他身为靠山屯支书、领头人。
身份决定,他必须站在公平公正立场上,处理此事。
他不能意气用事,单纯以个人好恶评判事情公正性。
于是,李兴发耐着性子,仔细询问前因后果。
“狗剩啊!”
“谁打你?为什么打你?”
“你都说清楚,我才好跟你评理呀。”
李狗剩怒气冲冲一瞪在场所有人。
“李支书,打我的主谋是李卫国和李大山,其他人,全部都是他们帮凶。”
李狗剩气啊!
若非这些‘帮凶’、’帮忙劝架‘,出阴招,反而帮着李大山把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亏、被打得这么狠、还完全没有一点点还手机会和余地。
他要告状、让李兴发支书,把所有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好好惩罚,出他心中这口恶气。
可这些人,不乐意了。
“狗剩子,别胡说八道!”
“我们都是劝架,怎么就成帮凶?”
“我们有出手打你一下,有用脚踢你一脚……”
”没有吧!“
“可不能因为你打架不行,没有用,挨了揍、吃了亏,胡乱张口乱咬人、冤枉好人……”
“……”
众人七嘴八舌,都不承认、帮凶这茬。
李卫国也道:“狗剩啊,我刚才打过你吗?”
“我离你,至少四五米远。”
“我莫非是、绝世武林高手,能隔空打你不成?”
“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
李兴发点头。
“对啊。”
“我刚过来,看得清清楚楚,打你的人,分明、只有李大山一个。”
“李大山,你说说看,为啥打李狗剩?”
李大山嘟嘟嘴。
“李狗剩该打!”
要是旁人说这话,身为支书、领头人,就得训斥几句——‘咋说话呢?什么叫该打?’
可李大山不同。
李大山脑袋缺根弦。
他说话词不达意,情有可原。
李兴发耐着性子,问李大山:“李狗剩为啥该打?”
李大山嗡声嗡气回答:“他骂我是傻子。”
“他该打!”
李兴发再转头看李狗剩。
“李狗剩,你骂李大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