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无耻,居然对我下毒。”郁姝又气又急,在藤蔓里疯狂扭动。
“我们的赌约,没说不准下毒吧?”郁仙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天真,却更显讽刺。
“啊啊啊!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野种。”郁姝被这深入骨髓的奇痒折磨得彻底失控,涕泪横流,疯狂地扭动嘶吼,却根本无法挣脱藤蔓的束缚。
郁仙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
郁姝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一下,我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他们会把你碎尸万段。”
“那就让他们来。”话音落下,郁仙抡圆了手臂,用尽全力,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这一巴巴掌,是替柴房里饿晕的我打的。
“啪啪”又是连续两巴掌。
这是你诬陷我抢你丹药,害我被亲生爹娘惩罚。
“啪啪啪”狠狠几记耳光,将郁姝嘴角打破,鲜血流出。
这是爹娘为了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动用家法。
随着巴掌的不断落下,郁姝从怒骂到呜咽,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啪啪啪啪啪——”
郁仙的双手化作残影,密集而沉重的耳光如同雨点般落在郁姝那张曾经写满傲慢的脸上。
不过片刻,郁姝的脸颊就肿得像猪头,嘴角裂开,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淌。可郁仙没有停手的意思。
师尊说了,谁欺负她,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药仙谷那短短一年,郁姝的陷害、爹娘和哥哥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无情的耳光落在她脸上、被罚跪在冰冷的石阶上、饿着肚子被关进柴房、动用家法时藤条抽在背上的剧痛……
一桩桩,一件件!
累积的委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力量,尽数倾泻在郁姝的脸上。
别说几百个耳光,就是一千个,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住手!小野种!你给我住手!”楚凌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儿被当众扇成猪头,鲜血从她破裂的嘴角和鼻孔中不断涌出,那张原本娇俏的脸蛋此刻肿胀变形,惨不忍睹,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目眦欲裂。
一道凌厉的灵力凶狠地射向郁仙。
云见月眼神骤然冰寒,抬手间射出一道冰寒刺骨的灵力,两股力量在半空相撞,“轰”地炸开一团气浪。
她冷冷地看着楚凌风:“楚少主,赌约还没结束,你现在插手,是想认怂?还是说,你们青云剑宗输不起?”
“云见月!”楚凌风胡搅蛮缠,指着郁仙怒斥,“你徒弟用毒暗算,卑鄙无耻,明明是她耍赖。
还有,你眼瞎吗,你看看姝儿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如此恶毒,你就是这样教导徒弟的?”
萧凡也跟着叫嚣:“就是!用这种阴毒手段赢了也不光彩,郁仙这小贱人的心也太狠了。
郁仙你这心肠歹毒的贱婢,快放开我师妹,否则我青云剑宗定要你玄天宗鸡犬不留。”
“噗嗤……”云见月突然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
“先出言挑衅、咄咄逼人的是你们,主动提出赌约的也是你们,先对我徒儿恶语相向、甚至率先动手的还是你们,如今,我徒儿被动还击,为自己讨回公道,反倒成了我们恶毒?
按照楚少主和你这位高徒的意思,我们就该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不动,任由你们随意打骂、羞辱、甚至杀害,才算是善良无辜、才合你们的心意是吗?”
她脸上的嘲讽之意浓得化不开:“你们师徒二人这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无耻程度,可真是不断刷新我对‘名门正派’认知的下限啊!”
她环视四周,扬声道:“大家来评评理,这是什么道理?”
周围看热闹的修士早就看不惯楚凌风的嚣张,此刻纷纷开口:
“输了就输了,还找这么多借口,太不要脸了!”
“你们自己先找茬先打赌的,现在反倒说别人阴毒?青云剑宗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输不起就别赌啊,玩不起就滚,什么狗屁第一大宗门,我看是输不起宗吧!”
“赶紧认赌服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