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警队的第十年,我成了毒蜂集团的二把手。
曾经的同事唾弃我,骂我脏了他们的队徽,是耻辱。
以前的教官用尿泼我,用警棍抽我,说我是人民的毒瘤。
我妈更是指着鼻子,骂我畜生,是喝人血吃人肉的刽子手。
说我一个荣荣膺警界的英雄。
竟然和那些黄赌毒的败类,称兄道弟,污了周家门楣。
她歇斯底里,咒我去死。
我毫不在意,甚至笑得更开心。
用笑容掩饰难过,是我这十年用血换来的教训。
毒蜂和东利亚最大一次交易时间,地点,被我泄露后。
我成了,一具被塞进下水道的无头尸
头,找不到。
尸体,回不去。
而我的魂魄却悠悠荡荡找回了家。
01
妈妈好像矮了许多,站在百人讲台上。
显得格外佝偻,瘦弱。
现场一位记者突地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谢教授,作为最有名的刑侦专家,破获大案无数,为什么却养出一个毒贩儿子呢?」
她声音明明不大,却像锤子敲着我妈的心脏。
她扶桌的手渐渐发白,身体微微晃了晃。
「周野不过三十岁,就成了毒蜂集团二把手,杀人贩毒无恶不作,有这样的好儿子,你出来讲课,不心虚吗?」
台下立即窃窃私语。
一道道讥讽鄙夷的视线落在我妈身上。
她紧紧咬着唇,强迫自己站稳,对着来人一字一句强调:
「我和周野已经脱离母子关系。」
「我是我,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