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不出我,认不出这具可怖的骸骨,是他曾经最崇拜的哥哥。
也是,五年了。
埋于地下,这时间足够熟悉的血肉被虫蚁啃噬殆尽,只剩这副枯骨。
沈锐蹲下身,手套拂过骨头上交错的刀痕和犬齿印,。
法医来得很快,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骸骨上的痕迹,声音冷静:
“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五到六年之间,骨头上有多处刀痕和犬齿印,死者生前遭受过持续性的虐待。”
他指了指各处大块骨头上都有的切割痕,
“利器造成的伤痕,多且广,初步怀疑带有报复性质。”
“报复性质?”
一名年轻警员凑过来,低声推测:
“死亡时间五到六年,又藏在毒枭的狗场里不会和五年前那场行动有关吧?”
“当初名单泄露,不少卧底惨遭报复,下落不明,这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
他说着,突然啐了一口:“都怪沈铮那个叛徒,为了钱出卖同僚,害死了那么多兄弟,简直就是港城警队的耻辱!”
沈铮。
警队的耻辱。
沈锐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住口!”
一旁亲历当年事件的警员立刻喝止年轻警员,用手肘撞了下年轻警员的胳膊。
随后干笑着打圆场:
“沈队,新人不懂事,什么都不清楚,别往心里去”
沈锐却冷笑一声,眼神凌厉:“他说得没错,背叛信仰的人,就该钉在耻辱柱上。”
他站起身,声音冰冷,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沈铮这个叛徒抓回来。”
我愣在原地,灵魂仿佛被撕裂。
他们口中那个背弃信仰、出卖同僚的叛徒是我?
我的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我为了守护证据,已经殉职了,有这么会背叛出卖呢?
就在这时,法医突然俯身,注意到我的尸体的异常:
“奇怪,上下颌咬合得很紧,嘴里似乎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