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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程看到桌上那一抹刺眼的红时,大脑顿时停止了运作。
他一把夺过桌上的红本,不信邪的翻开。
刺眼的红底照上,男人一向冷峻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而身旁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同样笑得开心。
姜繁花从他手里抢回结婚证,小心翼翼的放回包里。
“看到了吗,看清楚了吗?”
“齐景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
“当你为了阮悦瑶,偷偷摸摸的抽走我的骨髓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
“我在电梯里出了事故,你的反应是给阮悦瑶打掩护。”
“甚至那次滑雪,我用尽力气背着你,从冰天雪地走到山脚的绿草如茵,双腿被冻到麻木,即便是高反让我头疼想吐,我都没有动过一刻要放弃你的念头。”
“而你全程清醒,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陷入困境,目的,竟然是测试我拜不拜金。”
“齐景程,你让我怎么放下这些,和你结婚?”
姜繁花说的每一句话,对齐景程来说,都是凌迟。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大步离开。
只是走前,身后的齐景程仍旧不死心的开口:“姜繁花,我是不会放弃的。”
姜繁花只当他犯傻,毕竟云城不比北城,这毕竟不是他能掌控的地盘,他不能,也不敢做些出格的事。
回家的路上,姜繁花注意到路边的一个私人美术馆。
美术馆的占地面积很大,虽然现在已经接近夜间十点了,可人流量仍旧不亚于一个小夜市。
“这个美术馆,是老爷子和他的朋友一起创办的,如果你想拜师,老爷子很愿意引荐名人给你。”
盛淮庭的尾调微微扬着,带着些吊儿郎当的散漫。
姜繁花暗淡的眸光忽然一亮,随即有些拘谨的开口:“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像是给姜繁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果不其然,第二天,老爷子就带着姜繁花去见了自己的挚友。
刚下车,盛老爷子就朝着庭院里正背对着他们泡茶的老人快步走去:“老张啊,快来快来!你快看这是谁!”
张老爷子正品着茶,沉着声音开口:“谁啊?”
说着,张老爷子回头,看清了盛老爷子身边的姜繁花,端着茶杯的手顿时颤抖起来:“你你,你是”
盛老爷子坐在张老爷子身边:“像不像你那个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