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温水下肚,驱散了傅君瑞身上的寒意。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刚刚离开的谢佳雪此时又折返回来,她的脸上余怒未消。
不知道为什么,傅君瑞的心底隐隐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直到谢佳雪将他的轮椅推到手术室外时,谢佳雪才开口。
她的嗓音如沁入冰水般,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君瑞,小哲的伤口止不住血,你不能见死不救。”
“毕竟这一切,都是应你而起。”
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
曾经要他献血,要他捐骨髓都是背着他,悄悄从他身上抽走。
而今天这场意外的闹剧,彻底撕开了她伪装的面具。
傅君瑞慌乱的摇着头,操控着轮椅往后退:“不他是自己摔进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佳雪站在他身后将轮椅截停,随后朝着旁边看了看,身旁站着的保镖瞬间会意,拿出麻绳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他挣扎,却又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
此刻,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神情凝重:“病人身上的血止不住,医院的血库没有这种特殊血型,从别的医院调来需要三小时,但是病人等不了了”
谢佳雪指着他:“他和病人是同血型!”
傅君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谢佳雪!你疯了!”
“是他自己跳进喷泉池的,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你不能这么对我!”
医生无视她的愤怒,随即上来几个小护士把傅君瑞推进了就近的房间。
走前,谢佳雪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是你害他掉进了喷泉池里,说到底,这一次,是你欠
的!”
傅君瑞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愤恨,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千百道伤口。
他此刻彻底明白了,自己真的只是谢佳雪养在身边的移动血包。
医务室里,保镖们正用力按着挣扎的傅君瑞。
看着医生举着又细又长的针筒朝他走来时,他忽然放弃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
泪水混着他歇斯底里的喊叫,在寂静的房间里横冲直撞。
消毒棉签在她的手腕上擦着,恐惧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冰冷的针头砥着他的肌肤时,医务室的大门被人狠狠踹开。
来人的声线低沉,带着些微小的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上位者漫不经心的从容
“谁敢抽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