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是这般猜测的,他怏怏回到自己院中,一时间愁眉不展,郁郁难舒。
罢了!
不谈情爱,他就当个哥哥守着也一样。
另一边。
春枝看着陆渊离开后,小跑着进了屋,不明所以地问着沈清墨:“小姐?为何大少爷来了,您要避而不见?”
春枝心里是替沈清墨着急的,她多少猜到了点陆渊对沈清墨的心思,在她心里,若是沈清墨能嫁给陆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别的不说,就先说婆媳关系,那就不用担心。
夫人疼小姐如亲女儿,自是不用忧虑这些。
况且在府内一同生活多年,春枝还是很认可陆渊为人的。
“小姐,大少爷人真的不错,你到底为何要把人拒之门外?刚刚大少爷离开的时候,那表情很是失落,他一定是猜到了你压根就没午睡,你就是故意不见他。这样往后还怎么让他好意思来找你?”春枝着急,跺了下脚。
沈清墨抿着唇,抬眉看向春枝:“你也看出来了?”
春枝一怔,反应过来沈清墨问的是什么意思,又惊呼:“小姐是说大少爷对你?你知道大少爷对你有意?”
“嗯。”沈清墨点了下头,轻嗯了声,脸上下意识浮上一抹红晕。
她虽然身子未经人事,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情爱的傻姑娘,刚嫁给老二陆萧那会,她也曾经交付过一颗真心,憧憬过跟陆萧能恩爱白头,过好小日子。只是后来才被陆萧伤了心,便也收起了那份心思。
所以陆渊看她的眼神,还有昨日她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若不是她自作多情瞎猜的话,昨日大哥应该好像是要亲她。
沈清墨嗯了声后,便垂眸沉默着。
一见沈清墨这个反应,春枝更是心焦。
春枝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她就是那个太监,时刻想把沈清墨这个“皇帝”送上妃子榻上的太监!
“奴婢之前还以为您没看出大少爷的心思,只是避嫌呢。”
“既然小姐看出来了,为何还要避着人不见?难不成您瞧不上大少爷?”
“我没有瞧不上大哥!”沈清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后,又意识到这么说,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对陆渊也有意。
一下子,沈清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春枝忽地笑起来:“奴婢知道了,小姐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了,那一会奴婢做份糕点送去福瑞院给大少爷,就说是小姐做的。”
春枝这是想撮合二人,她担心今日陆渊吃了闭门羹后,往后会不好意思登门。
然,沈清墨听了顿时脸色有些发白,疾声阻止:“不行。”
随之她神色有些黯然道:“春枝,你别添乱了,我和大哥根本就不可能。往后这些话就不要再提了,下次他来,你再找理由拒了就是,时间长了,大哥自会放下。”
“这是为何呀?”春枝很不明白,既然两个人都有意,这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怎么又不可能了?
“母亲待我好,我总不能不考虑母亲的感受吧,我一连嫁给她两个儿子,这不成体统,会让母亲为难,更会让母亲遭人非议。”
要点脸面的人家,断难接受一个女人两次成为自己儿媳,沈清墨不想因为情情爱爱,影响她和宋今瑶的关系。
在她心里,宋今瑶要比男人来的更重要。
可怜的陆渊,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敌”会是自己的母亲!
“我看小姐就是杞人忧天,说不准夫人对此事还乐见其成呢。”春枝不认同沈清墨的想法,她认为宋今瑶跟其他府内的当家主母是不一样的,不会拘泥于那些礼教。
夫人能把自己夫君送上断头台,把亲儿赶出府,岂会是那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
再说,这年头兄弟死了,还有一些兼祧两房的呢,春枝真没觉得沈清墨若是和陆渊凑成一对,能算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春枝又苦口婆心劝了一会,奈何沈清墨还是对这份感情却步,春枝就猜想,估计是自家小姐之前被二少爷陆萧伤得太狠,不敢敞开心扉了。
遂又忍不住在心里,把陆萧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