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疗养院有专业的心理医生陪她,她精神状况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尤其每年婳婳来荷兰玩的时候。
许翠温就特别高兴。
精神也会特别好。
可惜婳婳不能在荷兰待太久。
每次她回国。
许翠温就特别难过。
但是她知道,婳婳也不能一直待在国外,万一被盛家知道了。
指不定要把她抓走。
姜媃发完这些照片,她又给许翠温打了电话。
许翠温接的很快:“媃媃。”
姜媃吸吸鼻子,忍着眼眶的红晕:“妈妈,照片看到了吗?”
“阿姆斯特丹终于要天亮了。”
“我可以接你和爸爸回国了,以后我们不会再颠沛流离了。”
许翠温在电话那端没说话,只是忽然哽咽地笑了起来:“你爸爸会为你高兴的。”
“妈妈,这周末,我办好手续就过来接你。”姜媃抬手想擦眼泪,不想身旁的男人比她快。
修长的手指已经轻轻拂过她眼尾。
轻轻地擦拭。
姜媃侧过脸看向他,眼尾蓄着的泪水一下如决堤般,流的更多。
“还有,妈妈我结婚了,我的结婚对象,你也认识,权宴。”
“我以前告诉过你的,我暗恋他好几年的男人。”
“我们结婚了。”
“我们一起来荷兰接你和爸爸。”
许翠温听完了,手指轻轻拂过她怀里抱着的骨灰盒,无声落泪了:岐山,女儿接你回国了。
以后我们不会在这里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
自从来疗养院后。
她几乎从早到晚都抱着姜岐山的骨灰盒。
一刻也不离手。
她怕他觉得冷。
阿姆斯特丹开春的河水多冷啊。
他就孤零零泡在河道里。
一定很冷很冷。
她不想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