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过来的那一年,她还是执拗地找寻。
去一间间香水铺子执着地找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去银饰品商铺,找他喜欢的银质物件。
去国立图书馆,找记忆里他捧着专业书靠在图书馆靠窗位置翻看时的一些点点滴滴。
可惜,这里是阿姆斯特丹啊,不是国内,不是京北大学。
也不是他们厮混的花园套房。
那些年,她孤立地漫步在漫天飞雪的异国街头,仰着脸,对着贰万英尺的天空,哭过一遍又一遍。
只想跟他说一声抱歉。
“权宴,还是说一声抱歉。”思绪拉回,姜媃看着他的脸,想伸手握着他的手。
不过,手指摊开,抬起时。
最后还是被她压下了。
“不用说抱歉,我怨你的那些年,已经过去了。”权宴侧眸看过来,漆黑的眸早已没了之前的冷淡,只有一层深邃的占有欲和浓烈的爱意:“姜媃,跟我结婚,就是对我最好的抱歉。”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没有我。”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让你重新考虑我。”
姜媃安静听着,喉咙不自觉地慢慢淤窒,舌尖像被滚烫的热水压过。
烫的蜷缩起来。
一句话都吐出来。
她心里有他的。
只是,姜家的事没有解决。
她没办法分心考虑感情的事。
“权宴,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感情。”姜媃垂着眸,有些内疚地说。
权宴知道:“我等你。”
“千万别给我耍小心眼。”
果然,了解她的男人,只有权宴。
哪怕他们才厮混一个月。
他对她确实比她自己都了解。
姜媃心虚地轻轻抿了下唇,随后转移话题说:“这个别墅,太贵重了。”
“谢谢你帮我家拍卖下来。”
“但是我不能收。”
权宴唇角轻笑一声:“给你,也不是白给你。”
姜媃愣愣,有些疑惑:“有什么条件吗?”
权宴嗯:“当然。”
哦?也行。
有条件谈,她收着也不会心虚。
不然就像他上次说的那样,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