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沉口气,想了想,最后还是乖乖进来。
咣,门关上。
姜媃慢慢走到他面前,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权医生,一会是不是女医生会过来帮我打针?”他现在对她的态度,比正常人都要冷淡。
姜媃觉得他根本不屑碰她。
更别提给她打那么隐私的‘屁股’针了。
结果,她问完。
权宴抬眸,薄唇扯了一下:“你当医院是菜市场吗?”
“打针还要挑挑拣拣?”
姜媃脑子一宕,漂亮的脸微微僵硬起来。
等等,又不是她说找女医生的。
是他那个小师妹说的呀!
“权医生,刚才不是您师妹说让你安排女医生帮我打针吗?”姜媃顺口气,好脾气解释。
权宴完全没想顺着她的意思。
“没区别。”
“在医生眼里,男女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块肉!
姜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打针?”
权宴没否认,只是自顾自朝她伸手:“药袋子给我。”
姜媃捏着袋子不给。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毕竟有些隐私。”
权宴微微皱起眉,嗓音冷冷淡淡的:“姜小姐,你在医院搞性别对立?”
姜媃:
好大一口锅。
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也没说错,病人在医生眼里确实是男女无差别。
他们的目的是救死扶伤,不是观察性别。
“我不是。”
权宴黑眸压着,抬手拿走她手里的药袋,去拿新的针头:“去里面坐着,裙子提起来。”
姜媃抿着唇,尴尬地看他自顾自调配药水的高挺背影。
心口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像酒瓶内的气泡一鼓作气涌出来。
绵密地堵塞在她喉咙。
让她吐不出。
又噎不下去,直到他转过身,她才恍然回过神,硬着头皮走向帘子后面的小床。
权宴从旁边拿了一张干净的垫纸。
递给她。
姜媃脸色僵僵地接过,飞速铺在帘子后面这张过于狭小的小床上。
接下来就是把裙子拉起来,脱下内裤。
让男人给她打针。
如此暴露自己隐私,她确实有些做不出来。
尤其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甩掉的男人,她都怕他一会报复她,扎太狠,痛死她。
但是,他又不肯帮她找医生。
她这个红疹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