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6章（第1页）

“将军饶命！皇上饶命啊！”钱扒皮一进公堂就跪地求饶。

“钱扒皮，”我缓缓开口：“本将军问你，几天前，王猛是不是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你一个女童？”

“是是”钱扒皮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女童，耳后可有一颗朱砂痣？”

“有！有！千真万确！”钱扒皮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就是他！王猛！他卖给我的时候说，这是他自家的远房亲戚，养不活了才卖的！”

“我我真不知道那是将军您的千金啊！求将军饶命！”

真相的第一层面纱被揭开，整个公堂彻底炸开了锅。

“天啊！竟然是真的！”

“这对奸夫淫妇！真是蛇蝎心肠！”

村民们看柳蓉和王猛的眼神，瞬间从之前的同情，变成了鄙夷和愤怒。

宗族长老更是气得老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清理门户。

我缓缓走到那个被亲兵带上来的七岁女孩面前，没有立刻质问王猛。

我只是对亲兵队长张武使了个眼色。

张武会意，转身从人群中带出一位瑟瑟发抖、满脸皱纹的老妇人。

“这不是陈婆吗？村里专门为人接生的那个。”有村民认了出来。

柳蓉和王猛看到她，脸色瞬间血色尽失，比见了鬼还要惊恐。

王猛更是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我对着老妇人，语气缓和了几分：“陈婆，不必害怕，有圣上在此，你只需说出实话。”

陈婆颤颤巍巍地跪下，看了一眼柳蓉，又看了一眼王猛，最终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回回将军，回皇上。七年前，确实是老身为柳蓉接的生。”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当时，是谁在场？是谁给你的接生钱？”

陈婆深吸一口气，指着王猛道：“是是他！王猛！当时柳蓉生产，就是他在旁边守着。”

“事后也是他给了老身一吊钱，还还威胁老身，不许把事情说出去，否则就让我全家不得安宁！”

说完，她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对着我重重磕了一个头，老泪纵横。

“将军，您半月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就是老身托人写的！”

“老身老身实在看不下去了啊！眼睁睁看着他们虐待您的亲闺女，用您寄回来的救命钱养着自己的孽种”

“您那可怜的莺儿老身对不起您，没能早点说出来啊！”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众人骂骂咧咧向柳蓉和王猛扔烂菜叶。

我将陈婆扶起，稍作安抚。

随后对已经面如死灰的王猛厉声喝问：

“所以你说，这七岁女孩又是谁的骨肉！”

在铁一般的证据和我的雷霆威压之下，王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抛弃了所有的情分和伪装，他猛地指向柳蓉，像一条疯狗般嘶吼起来：

“是她！都是她这个贱人！是她嫌你的女儿是个拖油瓶，会分走你的家产，才主动勾引我！”

“她跟我说，只要我们生个儿子，以后你李家的家财，就全都是我们的了！”

“王猛！你血口喷人！”柳蓉没想到王猛会反咬一口，也彻底疯了。

她像个泼妇一样扑上去，对着王猛又抓又咬，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数道血痕。

“是你！明明是你这个畜牲！你看我男人不在家，就觊觎我的美色，用强迫的手段占有了我！”

“是你嫌莺儿碍事，说她多吃一口米都是浪费，才撺掇我把她卖了换钱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