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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花犹豫了几秒,“恩惠,妈妈没钱,你就受受苦,毕竟犯了错就应该受罚。”
我被按在地上踹了好久,疼得没了知觉,
没有人管我,我就在那里躺到了半夜,
恩惠恩惠,小恩小惠,却要我用一辈子来记住。
“恩惠,别装了,我看他们压根没有用力,现在就来帮你妈我缝衣服,你姐姐明天要穿呢!”
我缓慢起身
,突然感觉不疼了,大概在地上躺太久,伤口愈合了。
张兰花缝了一会儿困了,把灯关了去睡觉,
“小恩,咱们省点电,你去外面缝吧。”
大冬天寒风冷冽,冻得我双手通红,月光朦胧,我看不清,刺破了好几个伤口,可我没有感觉,直到冒出鲜血才反应过来。
缝到一半时,茅房传来养父的惨叫,
“张恩惠!给老子滚过来!”
我摸着黑上前递棍子,拽着养父爬上茅坑,
他上来后把我推了下去,
“肯定是我不让你装灯泡你害我,现在你也滚下去体会一下!”
我在粪坑里扑腾了很久,直到一只黄皮子出现在头顶,终于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小姑娘,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将身上的臭味洗掉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张翠翠准备给自己养的水蛭换水,发现水缸没水了。
“张恩惠!你洗澡怎么用那么多水?井水不要钱就随便用吗”
家里有热水管道,可我只能从井里打水洗澡,
昨晚养父泄愤把缸里的水倒了个干净,我只好跑去河边洗澡,
经过凉水一番浸泡,我现在只感觉,额头一片滚烫,脑子昏沉像钢铁。
她没等我辩解,将水蛭丢进我的衣服里,
“你害我的宠物没水喝,那你就用自己喂饱它们!”
我的惨叫声唤醒了养父母,他们匆忙的跑了出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