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亲卖给了豪门陆家,
成了陆雨晴的玩具,
我包容她的所有坏脾气,
她对我产生病态依赖,
十八岁时我逃走了,
陆小姐黑化了。
……
我第一次见到陆雨晴时,她六岁,我八岁。
陆家大厅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疼。
我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膝盖生疼。
父亲的手按在我后颈上,力道大得让我想吐。
从今天起,他就是陆小姐的玩伴。
父亲的声音谄媚。
陆老爷用拐杖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头,看见楼梯上站着个小女孩。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晴晴,来看看你的新玩具。陆老爷说。
她走下来,冰凉的手指戳我的脸。
他会陪我多久?
永远。陆老爷说。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被卖了。
陆雨晴的房间比我们全家住的房子还大。
她让我坐在地毯上,自己坐在床上俯视我。
你叫什么?
程安。
程安,她咀嚼着这个名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
她扔给我一个玩偶。抱着它睡觉。我的东西都要有我的味道。
那晚我蜷缩在佣人房的角落,把脸埋进玩偶。
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呛得我想哭。
第二天早餐,陆雨晴非要我坐她旁边。
她把自己盘子里的煎蛋推给我。
吃。
我摇头。
我吃过了。
她突然抓起叉子扎进我手背。
我说,吃。
鲜血滴在煎蛋上。
陆老爷哈哈大笑,晴晴真会调教宠物。
我咽下带血的鸡蛋,记住了第一课:服从。
陆雨晴十岁时,陆夫人去世了。
葬礼上她一滴眼泪都没掉,晚上我听见哭声,推开她房门看见她蜷缩在角落。
滚出去!她扔来一个花瓶。
我没躲。
花瓶砸在额角,血糊住左眼。
我跪下来抱住她。
她咬我肩膀,指甲抓破我脖子。
我一声不吭。
血和泪把我们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