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是太子,”
我抬手,指向那些被救的百姓和幸存的士兵。
“这些人是你为了给言禾打野兔,延误三个时辰才救的!”
“这些士兵是因为言禾乱敲战鼓,被敌人射杀的!”
“就算他不是太子,”
我又指向自己断筋的左手和渗血的小腹,“我的手是为了护他被匪徒割断的,我的伤是言禾亲手刺的!”
“你们草菅人命、纵容行凶的罪,难道就能一笔勾销?”
薛断鸿的脸色僵住,言禾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说得好。”
“没想到言家还能出你这样仗义执言的好姑娘。”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夜色中一骑白马踏月而来,马上之人玄色锦袍沾着些许风尘,腰间玉带勾勒出挺拔身形。
待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虽面色略有倦容,眼底的威仪却如寒星般慑人。
更令人心头巨震的是,他左耳后,赫然缀着一颗殷红的朱砂痣。
知府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他拱手行礼。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薛断鸿身上。
“薛将军说本宫被言卿姑娘杀害了?那本宫此刻站在这里,是化成厉鬼来讨债了么?”
薛断鸿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臣臣死罪!臣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
“奸人?”
太子轻笑一声,看向被禁军死死按住的言禾,“你是说这位让匪徒切本宫侍卫手掌、还说凌迟处死才好玩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