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走廊上的女人。
走廊上的灯光衬得那张脸很是苍白,几乎瞧不出丁点儿血色。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针扎一般的疼。
锦星挣脱开爸爸的手,朝着林知晚的方向跑过去。
“阿姨!”
她脆生生的叫着。
婆婆上次说过,要对林知晚有礼貌,她记住了。
林知晚已经许久没有听见锦星这么叫她了。
但此时,她听见这声“阿姨”,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她不需要这声尊重了。
何况,宋今禾做的那些事情,还有锦星对宋今禾的偏爱,注定她和锦星之间,再也不能亲近。
锦星迈着小短腿,跑到林知晚跟前。
她并没有察觉到林知晚的冷淡,一心想着婆婆。
“阿姨,婆婆在哪?她生病了吗?她什么是才能回来教我唱昆曲,她现在在哪?”
林知晚看了眼电梯口。
只有他们父女俩,宋今禾没来。
林知晚眼底涌起一抹冷意。
傅宴舟没把宋今禾带过来,是已经知道宋今禾做的事,怕她报复宋今禾吧。
见林知晚不说话,小锦星又问了一遍。
林知晚指了指一旁的特护病房。
“她在那里,应该没办法教你唱昆曲了。”
小锦星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又看了看林知晚。
她不明白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婆婆死了吗?”
傅锦星这句无心的话,让林知晚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再也坚持不住。
看着眼前那张和宋今禾有三分相似的脸,想着就是宋今禾撺掇赵兰芬,将事情闹到母亲面前,才让母亲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林知晚突然推开傅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