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等待,最终还是落空。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生日的失落,压断了最后一根弦。
第二天傍晚,闺蜜打来电话。
潇潇,今晚泳池派对来不来不醉不归。
我本想拒绝,可那一刻,像是有什么在推着我往前走。
心里那口气,憋得我胸口生疼。
既然没人记得我的生日,那就干脆放纵到底,把这些憋闷、不甘、委屈,全都淹死在灯光和酒里。
我翻出一条银亮的亮片吊带裙,裙摆只到大腿根,冷白的光从布料上滑下来,映得皮肤发亮。
踩上十厘米的细跟凉鞋,再描一抹凌厉的红唇。
像是给自己披了一层刀光剑影,让人看不出破绽。
派对的音乐震得玻璃都在颤,泳池边五颜六色的灯光像在嘲笑,酒杯的碰撞声和尖叫笑声此起彼伏。
空气里全是酒精、香水和泳池消毒水的味道,热得让人窒息。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心口空得能吹进风。
灯光闪烁间,我恍惚地看见——那个夏天的操场。
我趴在栏杆上,看见沈予然从篮球场走过,夕阳染得他眉眼发亮,汗水沿着下颌滑进衣领。那时的他,是我青春里最热烈的光。
可如今想起,却像刀割。
那光,先是让我心动,再一点点灼干了我。
我把那口苦闷咽下,仰头灌下一杯冰得刺骨的酒,喉咙像着了火,心跳越来越乱。
有人递来一杯橙红色的鸡尾酒,说很甜。
我没问,也没犹豫——甜就好,哪怕是假甜。
入口的味道像果汁,连酒精的苦味都被糖盖住了。
可几分钟后,我就察觉不对。
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腔,血液滚烫,脸颊发烧,身体开始发软。
眼前的灯光明明刺眼,却越来越模糊,耳边的音乐越来越远,像隔了水。
我想抓住什么,可指尖已经没了力气。
整个人,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用机械臂拽着,往黑暗深处拖去。
7。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
那年盛夏的傍晚,暴雨突至。
操场的看台漏水,电闸在雨中滋的一声冒火花,我下意识往后退,却踩空滑下台阶。
那一瞬,我看到沈予然就在不远处。
我想喊他,可下一秒,巨大的广告牌被风掀起,朝他砸过去。
我扑过去,推开他,自己被压在栏杆上,手臂生疼到发麻。
他却反手再次将我压下,护在怀中。
雨水顺着他的额角淌下,耳边全是心跳声。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广告牌卡在了半空。
可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他看我的表情——又气又急,眼睛里都是翻涌的情绪。
只是从那之后,他对我态度急转直下,疏离得像从没认识过我。
而现在,那双眼睛,竟和那天一模一样。
我这才注意到——沈予然竟然来了。
我的身体滚烫得像被火包裹,手腕被冰凉的金属手铐锁在床头,动弹不得。
放开我……
我费力地扯动手腕,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你这是在找死吗,嗯
他的声音像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闷得我透不过气。
关你什么事。
我抬眼看他,想要笑,可笑意像是被酒精烧得发颤。
沈予然感觉自己要疯了。
未来科技发展迅速,生态植物本就越来越稀少。
而今年的绣球花因为细菌感染,几乎全军覆没,濒临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