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却未多言,只静静望着那些渐次清晰的淤痕。
她目光凝在孟芙腿间渐显的淤痕上,未理会周遭抽气声,只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孟芙的双腿,转而看向面色微僵的周仵作:“二位此前说她非完璧之身,是如何验得?”
周仵作被这话问得老脸一红,下意识避开视线,声音也矮了几分:“这。。。。。。死者既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按勘验常理,需查守宫砂。”
“我与同僚查验时,见她臂上守宫砂已然消退,不见痕迹,故而断定她已失了清白。”
穆海棠错愕,追问了句:“仅凭守宫砂便断定失了清白?荒唐!”
“如今,她腿间既有强行按压的淤痕,此事需验女子下身,查探是否有外力侵辱的痕迹,方能断定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话音未落,她不顾周遭抽气声,指尖已然朝着孟芙下身探去,带着勘验的严谨而非半分轻慢。
穆海棠细细探查孟芙下身,片刻后,她收回手,神色沉凝地看向众人:“阴户元膜已破,确非完璧,但观其破损程度,并非单次经人事所致——
这话一出,孟大人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公堂内更是一片哗然。
周仵作脸色发白,下意识追问:“那。。。。。。那可有男子精元残留?”
此话一出,萧景渊和太子他们都懵了,显然仵作并不知晓仵作是个女人,他们也万万没想到,穆海棠竟然真的会验尸,且没羞没臊的伸手去检查女子·······。
几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萧景渊面色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自己那个小女人气的,亦或者被没用的自己气的。
就在几人呆愣,任天野犹豫要不要开口打断的时候。
穆海棠却看着周仵作摇摇头:“她体内并无半点男人精元痕迹。”
“结合腿间那片强行按压的淤痕来看,她最后一次遭人侵犯时,对方要么刻意清理过痕迹——要么事先有所准备,用了东西。”
“但无论哪种,皆指向:她生前曾遭多人强行控制、凌辱,绝非自戕。”
任天野的嘴角抽了抽,太子已经忍不住了,他看向萧景渊,心想你们俩之间到底到哪一步了,她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未等众人从“多人接触”的震惊中缓过神,她已俯身从勘验箱中取出一把竹尺,对着孟芙腿间那片深紫淤痕量测。
片刻后,她直起身:“周老前辈请看这处指压淤痕,按痕迹长度与间距推算,留下此痕者应为成年男子,身形约莫七尺上下。”
这话让公堂内瞬间安静,竟然凭借手印就能推断出是男是女,还能知道对方多高?
穆海棠继续道:“最关键的是,此淤痕左侧边缘压迹更深,右侧稍浅,且指腹发力痕迹偏向左侧——寻常人发力多惯用右手,唯有左撇子,按压时才会下意识以左手为主力,留下这般左右力道不均的痕迹。”
“此淤痕并非单次按压形成,却每道深浅规律一致,显是同一人多次发力所致,左右力道差异绝非偶然。”
“以此推断,此人必是左撇子,这也是眼下最明确的一条凶嫌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