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盯着任天野,沉默了好半天,目光却落在大牢里的萧景渊身上。
他心里清楚,有任天野拦着,又拿不出手谕,今日是动不了萧景渊了。
可看着对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偏生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激不起波澜,那不如专挑他在意的事说,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一直这般无所谓。
于是他转头看向大牢里的萧景渊,开口道:“萧景渊,你有本事,就别招供,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借着这个功夫,本王定然会和囡囡好好培养感情。”
“果然,打蛇打七寸,这次宇文谨是捏住萧景渊的死穴了。”
萧景渊猛地抬起头,原本平静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冷硬的声音没一点温度,连装都懒得装了。
对着宇文谨道:“宇文谨你要还是个男人,有什么手段你就冲我来,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弄死你?”
宇文谨听后,完全没将一旁的任天野放在眼里,目光死死锁着萧景渊,笑声狂妄又刺耳:“哈哈哈哈,萧景渊啊,萧景渊,那晚我同你怎么说的,你要是放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本王告诉你,穆海棠是我的女人,日后她的床榻之上,日日夜夜只会睡着本王。
宇文谨已经被穆海棠成功气疯了,他现在也想让萧景渊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
萧景渊一听,周身的沉稳瞬间崩裂,再也无法维持半分淡定。
他猛地起身,脚下发力,飞身一跃,带着满腔怒火,一脚狠狠踹向牢门!“哐当”一声巨响,牢门连同一侧的铰链被硬生生踹飞出去。
周遭司卫纷纷拔刀戒备。
萧景渊周身裹挟着骇人的戾气,囚服也难掩他此刻的暴怒,他死死盯着脸色微变的宇文谨,咬牙道:“你动她一下,你试试。”
宇文谨的眼神里满是挑衅,他就是也要让他疯,让他失去理智。
他看着萧景渊语气带着刻意的炫耀:“不稀罕?她不稀罕也得稀罕!如今你和你那个表妹不清不楚,闹得人尽皆知。”
昨晚可是我守在她身边,温言软语安抚了她。········
“你找死!”萧景渊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大牢。
囚服下劲风掀起,他五指成爪,直取宇文谨面门。
宇文谨瞳孔骤缩,仓促间侧身避开,“萧景渊,你敢以下犯上!”
“犯你又如何?你觊觎我妻,我难道还得供着你不成?”
话落二人便打斗在了一起。
这次,宇文谨对上萧景渊,并没有如那一日般,落了下风。
反而和他打的不相上下。
任天野站在一旁,目光在缠斗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镇抚司,司卫只听任天野的调遣,此刻他不开口,一众司卫便都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