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停下脚步,锦绣连忙上前一步,担忧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穆海棠避开她们的目光,对着锦绣吩咐:“别多问,你们俩赶紧去给我打些热水来,我要立刻沐浴,越快越好。”
穆海棠沉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可心底的寒意却半点未散。
她攥着浸湿的布巾,一遍遍用力搓洗着宇文谨方才碰过的肩头、手腕,直到皮肤泛起泛红的刺痛,才像是稍稍缓解了那深入骨髓的不适感。
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水面,脑海里却全是方才的画面。
今日的宇文谨,太不一样了——从前他虽也执着,却总带着几分克制,顾及着身份,也顾及着她的态度,从不会这般不管不顾,浑身上下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为什么。。。。。。”她低声呢喃。
难道真的是因为萧景渊?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让她心头一沉。
如果说,孟家的事儿,是宇文谨故意给萧景渊设下的局,让萧景渊自顾不暇,那他今日这般肆无忌惮,倒真说得通了。
真是小看他了,宇文谨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有脑子的,这从他凭一己之力和北狄合作,联手除掉萧景渊就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个等闲之辈。
穆海棠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浴桶边缘的手缓缓松开。
她望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萧景渊捞出来,穆海棠,你一定有办法的,千万不能急。”
“正所谓雁过留痕,凡事做过必留痕迹”,她就不信,她能把痕迹抹的干干净净。
若真是宇文谨设的局,一定会留下线索,只要找到线索,萧景渊就可以出来。
遗书,跳河,尸体,清白。······
对方之所以让孟芙死,就是因为,知道她和萧景渊是清白的,所以才会让她彻底闭嘴,要的就是死无对证。
可既然萧景渊没碰过她,那任天野又说,仵作验尸以后,发现孟芙并非完璧之身?
如果说孟芙出国公府的时候,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那中午到晚上才多久,孟芙就找了个男人?
不太可能,孟芙那个女人,眼光很高,她要是能退而求其次,就不会死死扒着萧景渊不妨了。
既然不是她自己找的男人,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人给强暴了。
穆海棠不停整理着思绪,而从将军府跑出来的宇文谨,显然被穆海棠气的那些话气疯了,他眼底满是被刺痛的猩红,方才穆海棠那嫌恶的眼神、彻底击垮了他的心里防线。
他红着眼,几乎是一路狂奔,径直冲向镇抚司。·····
镇抚司门口,值守的司卫见玄色身影气势汹汹奔来,看清来人是宇文谨,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与试探:“雍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宇文谨脚步未停,猩红的眼扫过那司卫,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怎么?镇抚司本王不能来吗?还是说,本王来这里,要先经过你的准许不成?”
话落,他径直越过司卫,抬脚便往镇抚司内走去,周身的戾气让那司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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