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
“就如同你说的,她若真在遗书里明明白白写着,萧景渊已经和她暗通款曲,那既然两人已有私情,她为何非要寻死?”
“卫国公夫人是她亲姑姑,萧景渊若真的碰过她,她会傻到不说?”
“清白对一个女子何其重要,她本就是在等萧景渊,若是如她所说,萧景渊碰了她,那这分明就是你情我愿的好事啊,为什么她不说?”
“她要是真的没了清白,就算萧景渊赶他,国公夫人也不会同意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被萧景渊逼迫,当真到了要寻死的地步,那死在卫国公府里,岂不是更能将事情闹大?
“可她为何偏要跑到别处去跳河?她到底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最后都是被水溺死的。”
任天野听后,沉默了片刻,没再急着反驳,只是缓缓从床上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么?你那意思,那孟家小姐不该跳河?应该跳崖,摔个粉身碎骨,尸体最好在被狼叼走,这样,谁也赖不到你未婚夫头上。”
穆海棠被他这话堵得一噎,眉头瞬间皱起:“任天野!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这里面有蹊跷,按理来说,萧景渊这个案子理应由大理寺办,为何落到了你的手里?”
“那是有人知道,你和卫国公府有旧怨,知道你不会帮他翻案,所以,你别傻乎乎的被人当刀使?”
任天野眉头一蹙,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多少带着点不服气:“我傻?我再傻,也没蠢到让人抓住把柄,算计得关进大牢里!我就算真傻,也绝不会让自己的未婚妻,为了我抛头露面,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
穆海棠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任天野对萧景渊这么大的敌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初是萧景渊跟他娘私奔了呢?
“你不帮就不帮,说这些干什么?又不是他让我来的,你挤兑他干嘛啊?”
“嗯,你不傻,全天下就任大人精明,你这么精明,你跑镇抚司当什么差啊,你合该好好读书,当状元郎才是?”
“还有,你最好别落难,不然,就你这张嘴,得罪了多少人,怕是都等不到有人捞你,就的被······”。
穆海棠做了个被人抹脖子的动作。
任天野被她气的呼吸一滞:“嗯,你说的对,这镇抚司的指挥使应该由你来当,这样你好直接就把你未婚夫放回去。”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别家的小姐,一听见风声,立马就得忙着退婚,及时止损,你看看你之前的那位姜家小姐,你看看人家多明智,若萧景渊是个好的,还轮得到你来捡他。”
“好赖都不知,怎么?这满上京难道就他萧景渊一个男人?你就非他不可?”
“我看你有管闲事儿的功夫,不如好好看看眼睛,先前不知死活的追着雍王跑,如今又捡别人不要的。”
“好东西人家不知道自己留着,会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