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徐同学,我是咱们班的班长陆飞,让你受委屈了,这事我来处理。”
说完,他才转向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白歆同学,你怎么回事?下铺床位本来就该给有需要的同学。
我看你身体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占着?刚来学校就搞特殊,影响多不好!”
我差点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他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有需要?”我冷冷地看着他。
“请问,她有什么需要?”
“我爸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这个需要够不够?”徐嘉佳尖着嗓子,得意地炫耀。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穷酸土包子,也配跟我抢?
我看你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不然哪配住这种床位!”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几个看热闹的同学立刻对着我指指点点。
“原来是关系户啊,怪不得这么横。”
“就是,徐嘉佳家那么有钱,让给她怎么了?真不识抬举。”
我没理会那些议论,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已经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的徐嘉佳。
“从我的床位上,滚下去。”
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起伏。
徐嘉佳却被我看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敢骂我?你,去把她的东西给我扔上去!”
班长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我放在床上的行李箱。
“别碰我的东西!”我厉声喝道。
混乱中,徐嘉佳像是“不小心”一样,猛地撞向我的书桌。
“哐当——”
那个我用来日常监测身体数据的黑色精密仪器,应声摔落在地。
屏幕瞬间碎裂成一张蜘蛛网。
那是我导师托了无数关系,才从国外实验室给我带回来的孤品。
用来监测我受损的神经系统。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心底直冲天灵盖。
徐嘉佳还没完,见我死死盯着仪器的碎片,她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身体本就虚弱,被她这么一推,后腰重重撞在冰冷的铁质床架上。
一股钻心的疼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推你怎么了?一个破烂玩意儿也值得看?”她轻蔑地笑着。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顺手拿起了我桌上的水杯:
“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2
就在这时,宿舍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辅导员杨宏像一辆失控的肉坦,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他眼里只有徐嘉佳,连一丝余光都没分给我。
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关切:
“嘉佳同学,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
徐嘉佳像是终于等来了救兵,手里的水杯扔在地上,水全洒在我的仪器上了。
她一头扎进杨宏怀里,指着我,眼泪说来就来。
“杨老师,她她欺负我!她嫉妒我家里有钱!她还说我说我走后门!”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还先动手推我,然后故意摔坏了她自己的东西,想讹我一笔钱!”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看我的眼神,立刻从指点变成了鄙夷和厌恶。
“我就说吧,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心机也太深了,自己摔东西讹人,真恶心。”
后腰的剧痛一阵阵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几乎让我站不稳。
但我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