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细听之下,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间收拾好的小屋。
砰——
门,被关上了。
只留下曲半夏一个,傻傻地伫立在门前。
她抬起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脖颈。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唇瓣的温度,和那股让她心惊肉跳的酥麻感。
这一夜,曲半夏辗转难眠。
转天起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在地上落下一片斑驳。
她揉着发痛的额角,走出大屋。
客厅内静悄悄的。
一抬眼,就看到那张小方桌上,摆着早餐。
白瓷碗里,是温热的小米粥,米粒熬得开了花,上面还撒了点红糖。
旁边还卧着个剥了壳的,光溜溜的水煮蛋。
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
却不见顾南箫的人影。
曲半夏下意识地往顾南箫那间小屋探了探头。
屋里陈设简单,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个豆腐块。
空无一人。
她暗自抚了抚胸口,那颗因昨夜而悬了一宿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还好他不在。
不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曲半夏飞快地坐到桌边,三两口喝完了那碗已经温吞的小米粥,又将那个光溜溜的鸡蛋塞进嘴里,囫囵咽下。
暖意升腾。
她放下碗筷,一刻也没多待,抓起挂在墙上的布包,匆匆出了门。
刚推开门,几道不善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院子里的那些婶子,平时最爱搬弄是非。
看到她出来,就阴阳怪气的,你一嘴,我一句地揶揄起来。
“呦,这都日上三竿了,才知道起来,我就没见过哪家的媳妇这么懒过。”
“就是,你看人家顾团长,天不亮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