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传来,我放下水杯,看向门口的方向,那个身影有点眼熟。
让开,我找孙一檬,不需要预约,不要脸的小三,别躲着。
恶劣的骂人腔,越来越刺耳,我站起身迎接她的到来。
好大的火气,坐下喝杯水,慢慢聊。上次乔敏被赶出办公室,明显跟自己吵的意犹未尽。
不管如何,上次我并不知情她没有过错,的确是自己捷足先登,这到哪里都理亏。
乔敏摔了杯子,水洒了一地,一副吃人的模样。
你要不要脸都离婚了,还提供外卖服务,你怎么就如此阴魂不散,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婚姻,现在离了,还勾搭可源。
她是怎么知道的周可源怎么会把那个意外让她知道。
我哑口无言,被强迫现在说出来,反倒欲盖弥彰。
我承认,利用了他的名望,不过那天过后,我跟他没有见过面,需要我跟你保证,以后也不会发生吗但话说回来,这是我一个人可以保证的吗
乔敏讽刺道:你就是绿茶婊本婊吧,装无辜的出现,抢走我的男人,让我在国外这一年多过的无比痛苦,说是隐婚,还不是犯贱的勾引他。
你以为可源为什么同意娶你,是因为愧疚,你们全家的荣华富贵,都是踩着你父亲的鲜血得到的,你父亲不过是个司机,怎么配搭上周家的娃娃亲,你没长脑袋吗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说父亲是溺水身亡的,难道跟周家有关系
我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听一个陌生女人的话: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你想让他娶你,出门右转,请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这话,好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乔敏疯了一般朝我拳打脚踢。
半小时后的我,湿巾沾满了血,坐在派出所做笔录。
能不能不告她
这是周可源出现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他跟乔敏说了什么,她此刻整个人还很狂躁。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爸是因为你爸死的原来这个娃娃亲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是爸爸用鲜血留下的荣华富贵。
周可源蹲下身子,用纸巾擦拭我的脸蛋,那心疼的表情好像真的。
不是,那是个意外,有什么话,咱们去完医院再说好吗你还在流血。周可源没想弄到这个地步。
如果,我早知道这个娃娃亲是如此来的,在弟弟病重那刻,我是否还会来周家
乔敏的喊叫声一直在持续,谩骂的话很有针对性,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发疯。
因为这个等了她一年半的男人,突然告诉她,其实,哪怕没有我,他心里也没有乔敏了。
她回来的逼婚,对于周可源来讲,就成为了负担,残忍吗真相就是如此残忍,说他薄情也好,说他负义也罢,这个男人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把矛头指向了我,说出大言不惭的话:我以为没把孙一檬当老婆,可当她以我前妻自居,我觉得很满足。
或许,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我被揍的无妄之灾就是如此来的。
好像过了很久,我脸上流的血都干涸了,我大叫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走向乔敏,大声的宣布:我不告你了,就当补偿当年因为我,你在周家楼下淋的雨,我的确不知道,是我破坏了你的感情,抱歉。
离开派出所,我直奔医院,我需要去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只有血肉至亲才能给我的救赎。
病房内,传来欢声笑语,都快十点了,弟弟怎么还没有睡。
我趴在门缝处,看得出弟弟的精神状态很好,一个护工陪他下棋,一个护工给他喂水果。
孙一泽,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再不睡,我可告诉你姐夫,你就没有最新款的游戏机。护工故作严厉的提醒。
弟弟骄傲的昂起头:不可能,姐夫对我最好了,只要我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给我变出来。
没错,周可源对他很好,有求必应,哪怕他身子不方便,说想去泰国看演出,都抽空陪同。
一檬,姐姐,来了。
弟弟突然大叫,我无处可躲,只能快速擦干眼角的泪走进病房。
太太,你来可太好了,一泽今天闹觉,就是不睡。护工赶忙求救。
我笑着让他们先去休息,由自己照顾,弟弟的病因为周家的悉心呵护,给了他重生。
想到这,我突然有些释怀,对于周家来说,这也是无妄之灾。
周家为了弥补,所以订下了娃娃亲,也是希望两家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姐姐,你这么晚来,难道是跟姐夫吵架了孙一泽感觉姐姐状态不对。
何止是吵架,已经闹了离婚,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弟弟知道。
一泽,有件事,姐姐想问你,母亲是否跟你提过父亲意外离世的事我试探性的询问。
孙一泽嘴角的笑意顿住,握住了我的手,一副怕我走的样子。
姐,你别怪周奶奶隐瞒,妈妈当年离开,就告诉了我,周家和孙家因为都有遗憾,而你们的结合就可以弥补这份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