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我的错,断后的时候被那崽种把右手扎了。”
当事人不在意,旁边的人也习以为常,苏砚冬却深吸一口气。
“来!我们把场子找回来!”
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力量,原本乱糟糟的指挥部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如同前朝一般,苏砚冬有办法的。
毕竟就是因为苏砚冬上任首辅后狠狠挫了大齐的锐气,大虞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李徊几人知道苏砚冬不会做那些事,可就算是说干了口水也没有人相信,口说无凭嘛。
「“苏大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那些将领没想到盖棺钉板的事情还有人反驳,甚至是自己的同袍。
“朝廷也没有找到苏大人贪污的证据啊!”李徊大声反驳。
“可他们都那么说!”
“那是因为他们都认识啊!”」
一个人骂苏相不代表什么。
两个人骂苏相证明他们认识。
可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反转了,这营帐内有一小半都是苏砚冬曾经的簇拥者,如今都高昂着头颅,像是打了胜仗一样。
他们的主心骨来了,那些谣言根本不足为惧!
军帐中的烛火被微风吹动了一点,把苏砚冬的影子投射在中间的沙盘上。
影子和连绵不绝的山势重叠成了一个冷硬的轮廓,如同一只整装待发准备扑倒敌人的饿狼。
大狗狗~是狼~
不知怎么的,苏砚冬想起这句魔性的话,有点想笑。
她指尖按着的笔悬在地形图上面,墨珠在笔尖凝聚,在“松枝崖”上面圈了一笔。
周围的人都在屏住呼吸,一共八位将领的甲叶碰撞声显得气氛有些紧滞。
左将军周海没有按捺住,粗糙的手掌按在桌子上,“苏相,此处地势险要,齐国的人在这里驻扎了三个营寨,我军兵力吃紧,分兵去那里完全是羊入虎口!”
周海是一位老将,此时的话不无道理。
旁边的李校尉立马跟团,有团秒跟,“周将军说得是!不如集中兵力猛攻,兵行险招终究不是可取之道!”
“正面对抗犹如以卵击石,此时他们的粮草来源就是在崖后的栈道,左翼很明显回防不够。”
苏砚冬指尖点向敌军主营东侧的阴影处,“周将军带三百轻骑,今晚三更从西侧绕过去,不必攻寨,只需要把栈道烧了就好了,记住,火要够大,动静要够响。”
周海瞪大眼睛,“放完火怎么办?敌人必定回援,我们插翅难飞啊,大人你不要拿我当立本人整,我家里可是收藏了一整套《天幕册》啊!”
《天幕册》?那不是自己的黑历史吗?
苏砚冬脸一黑,感觉遇到了自己的高级黑。
“苏大人!要是没有你发明厕纸,我屁股就没了啊!”
坏了!真是高级黑!
只有有痔疮的人才明白厕纸的重要性,周海显然懂得。
“好了闭嘴,我会让李校尉带主力在此处设埋伏,敌人粮草被烧军心大乱,我们在回援的时候布下杀招。”
求求你不要再追着我说痔疮了。
帐里安静的能听到烛花爆炸的声音,苏砚冬继续说着歹毒的计谋,“在这前三天,城墙上的抵抗不要太大了,欲要其亡,必先使人狂。”
在后面还有阴招等着他们呢,苏砚冬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不少人类平等器的初版。
搓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