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冬,我先给你喂点水。”
苏砚冬看样子病得很重,她如今不是好了小半吗?怎么连坐都坐不起来?
床上的苏砚冬想要坐起来,却被腿上的伤痛激得叫了一声,“啊!”
“砚冬,别急,你的腿有康复希望的。”“景和帝”看上去比苏砚冬还难受,急忙上前按住苏砚冬。
“康复了又能去哪呢?你不是要把我留在宫里吗?”苏砚冬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颓败,让景和帝看得有些眼热,湿漉漉的。
“冬冬,砚冬,你如今身子弱,等养好了,我带你去江南好不好?”言语间是景和帝自己都没听过的妥协与诱哄。
“那你把于万三放了。”苏砚冬的声音气若游丝,却有些坚定。
于万三?自己什么时候抓了于万三,为什么自己的梦里还有于万三?景和帝讨厌这个一直和苏砚冬亲近的人。
苏砚冬出姬府几天,于万三就在苏砚冬身边围了几天。
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
“于万三去南疆找双季稻谷了,等找到之后种了当贡品如何?”
“你这个畜生。。。。。。南疆。。。。。。那么危险。。。。。。他不过一个商人。。。。。。”
“景和帝”咬着苏砚冬的耳朵,语气亲昵,景和帝从来没见过自己这样子,除了喂药。
难道自己已经和砚冬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床上二人颠鸾倒凤,景和帝分明听到了,“慢点。。。。。。”声音轻弱,却让床上的动作轻缓而有章法。
“我恨你。。。。。。你怎么不阳痿啊?”
“欺负我一个残废算什么?”
显然那个自己是控制着的,若不是真正放在心上,自己这个孤寡二十八年的壮年男子又如何会这般隐忍。
“不怕。。。。。。我看着呢。。。。。。有我保护你。。。。。。”」
听到一声泣音,景和帝醒过来了,可是心头的炙热和身下的火热不会骗人。
自己能行了吗?
自从那次被苏砚冬拒绝之后,景和帝对任何女子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后宫都是空着的。
左右是为了平衡朝堂,就算是后位空悬,也比朝堂一片混乱好。
自己是有雄心壮志的帝王,是要成为一介明君的存在,可景和帝发觉,自己有着心之所向了。
若苏砚冬是女子,那么。。。。。。后位非她莫属!
如果一个人可以在朝堂与后宫都辅佐自己的话,那么必然非苏砚冬莫属。
从前万平帝在皇后死后广充后宫,甚至找先皇后的替身,若是自己就不会。
他要的是全须全尾的苏砚冬,是苏砚冬永远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
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早点从心,此时的景和帝恨极了自己的隐忍坚韧,就因为自己这个性子,让苏砚冬差点逃开了京都。
他想起来反复咀嚼过无数次的那一日的记忆,苏砚冬纤细的手腕画着纸上的勾勒的堤坝点。
“殿下,此处是颍河最险的‘九曲湾’,往年从来只重加固北岸堤坝,忽略了南岸淤泥逐年堆积。。。。。。”
苏砚冬是下了翰林院和内阁就被自己拦住了,此时虽然有些疲倦却还是耐心讲解。
景珩,当时一个光头皇子,身世和能力都不出众,连班底都没有,难免对眼前这个深受父皇喜爱的重臣有些憧憬。
直到二人讨论了一夜,苏砚冬伸了个懒腰,景珩才发觉她的背影如此纤细。
景珩看着她有些倦怠的样子,拿起案上的茶盏递过去,“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那滴茶水从苏砚冬嘴角流下来,好像流到了自己的心里,以至于被拒绝后成为梦魇。
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