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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这个世界,专杀穿越者。

01

陌生的雕花床

江汐月是被檀香呛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她还趴在冰冷的办公桌上,耳边是键盘敲击的嗒嗒声,鼻尖萦绕着速溶咖啡的焦糊味——那是她连续加班的第三个通宵,活动方案改到第三版,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可下一瞬,触感骤变。身下是柔软的锦被,绣着缠枝莲的纹路,鼻尖的檀香清冽温润,带着草木的微苦。她猛地睁开眼,头顶是雕花的拔步床顶,描金的牡丹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小姐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江汐月转头,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青色襦裙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正睁大眼睛看着她,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

小、小姐江汐月的嗓子干涩发紧,声音陌生得像别人的。

是啊小姐,您都昏睡三天了,可吓死奴婢了!丫鬟快步走到床边,放下铜盆就要扶她,大夫说您落水后受了寒,得好好休养,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和老夫人!

落水老爷老夫人

江汐月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她挣扎着坐起身,瞥见床头的铜镜,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镜面模糊,却清晰地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是淡淡的粉,梳着繁复的发髻,插着一支珍珠簪子。

这不是她的脸。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没有那颗从小带到大的银锁;再摸向手腕,没有那块磨得发亮的电子表。现代的一切,连同她熬夜猝死的身体,都消失了。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你们小姐,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原主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大雍王朝,户部尚书江仲文的嫡女,也叫江汐月,三天前在花园荡秋千时不慎落水,高烧不退……直到她的到来。

丫鬟已经跑了出去,院子里传来她欢快的呼喊:老爷!老夫人!小姐醒了!

江汐月瘫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纤细白皙、毫无茧子的手——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的手,不是她那双敲了五年键盘、指节分明的手。

穿越。这个只在小说里看过的词,此刻成了她必须面对的现实。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扮演好这个江汐月,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至于其他的,活下去再说。

02

燃烧的秘密

适应新身份的日子,比江汐月想象中更难。

原主是个典型的古代闺秀,性子温婉怯懦,甚至有些迟钝。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公务,对她虽疼爱却疏于陪伴,她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侍弄花草,或是听李表姐讲些外面的新鲜事。

江汐月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却改不掉现代的习惯。吃饭时会下意识想找公筷,被丫鬟用小姐讲究的目光注视;看到圆形的茶杯盖,会忍不住转着玩,被老夫人念叨女孩子家要端庄;甚至在听到管家报菜名时,脑子里会自动弹出卡路里计算的念头。

她像个蹩脚的演员,每天都在模仿原主的言行,生怕露出破绽。直到第七天,她在整理原主的梳妆台时,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梨花木盒。

盒子很小,掌心就能握住,锁是黄铜的,已经有些氧化。江汐月想起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盒子总是被藏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从不让人碰。

她找了根发簪,小心翼翼地撬开锁。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线装的日记,纸页已经泛黄。

她翻开日记,原主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大多是些今日天气好,在后院种了新的月季爹爹回府带了南边的蜜饯之类的琐事。可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仓促。

七月初三,爹爹回府时脸色很沉,说京里在抓‘异人’。那些人说话颠三倒四,会做些奇怪的东西,抓到就没了踪影……娘让我别多问,说小心祸从口出。

七月初七,李表姐来府里,给我带了她夫君从海外带回来的玻璃珠。她说她夫君见过‘不用马拉就能跑的铁盒子’,还说‘天上能飞的不只是鸟’。我觉得像神话,她却笑得很认真。

七月初九,丫鬟说李表姐被穿黑衣服的人带走了,说是‘缉异司’的人。娘偷偷哭了,说表姐是‘异界来的’,留不住的。他们说这种人会带来灾祸,可表姐明明那么好……

缉异司异人异界来的抓了就没踪影——这些词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江汐月的心脏。她的手开始发抖,日记上的字迹变得模糊,耳边仿佛响起了冰冷的警告。

原来这个世界,早就有穿越者了。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新奇的冒险,而是猎杀。

李表姐的铁盒子会飞的东西,分明就是现代的汽车和飞机!她因为随口分享,就被缉异司带走,下场可想而知。

江汐月猛地合上日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是穿越者,是这个世界明码标价的猎物。原主的迟钝和怯懦,此刻成了她最好的伪装。

不行,这本日记不能留。

她环顾四周,确认丫鬟不在,快步走到香炉边,抽出一根点燃的香,凑到日记的纸页上。火苗舔舐着泛黄的纸,迅速蔓延开来,卷成黑色的灰烬。她看着最后一行异界来的化为灰烬,才松了口气,将灰烬倒进香炉里,混在香灰中,看不出痕迹。

从今天起,她不仅要模仿原主的言行,还要彻底埋葬自己的过去。现代的知识、习惯、思维……所有可能暴露异常的东西,都必须藏起来。

活下去,是她唯一的目标。

03

致命的速算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江汐月就差点栽了跟头。

那天是月初,管家来报这个月的月例账。二十多笔采买开销,从绸缎布匹到胭脂水粉,管家报得口干舌燥,账房先生拿着算盘噼啪作响,算得满头大汗。

江汐月坐在窗边,手里捏着绣绷,假装在绣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这是她最近被迫培养的爱好,针脚却总被丫鬟笑话像尺子量过的直线。

她竖着耳朵听,脑子里的计算器却自动运转起来。

……上月采买的苏绣锦缎十二匹,每匹四两八钱,共计五十六两八钱;胭脂水粉三盒,每盒一两二钱,共计三两六钱;还有给老夫人买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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