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苏郁川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心脏疼到快要窒息。
但是他还不想放弃,
后来,他会整日晃荡在乔穗宁会出现的地方,
她修剪花枝时,他“恰好”路过:“宁宁,这花和你很配。”
她在厨房做饭时,他倚在门边看她煮面,嗓音低哑:“以前在贫民窟,你总给我煮面,还记得吗?”
他笑了笑,“只是我太笨了,经常会烫到,你总是”
乔穗宁忍不住打断:“苏郁川,你不用总提以前的事,我们回不去了,知道吗?”
她的眼神平静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苏郁川又一次堵住她时,她直接拨通了陆淮之的电话:“你女朋友被骚扰了,管不管?”
三分钟后,陆淮之拎着园艺剪出现,冷冰冰地看向苏郁川:“苏总,需要我帮你修修脑子吗?”
苏郁川看着乔穗宁自然地把手放进陆淮之掌心,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沉默地侧身让开。
晚上,苏郁川突然找到乔穗宁:“宁宁,我们能谈谈吗?”
乔穗宁还是答应了。
月光下,苏郁川的声音破碎在夜风里:“宁宁,你真的不要傻子了吗?”
乔穗宁握紧栏杆的手指微微发白:“苏郁川,你知道吗?我曾经每晚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把你和傻子分开,告诉自己这是两个人。”她转身时,月光照亮她平静的眼睛,“但醒来后,我比谁都清楚。”
“那个会为我挡雨的傻子,和那个把我的心按在地上摩擦的的苏总,从来都是一个人。”
苏郁川踉跄后退一步,仿佛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
“我爱过傻子,也爱过苏郁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现在,我恨你比爱傻子更多。”
她转身时,补充:“傻子会把我当成全世界,你不会。”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露出颈间那枚橙子造型的吊坠。
是陆淮之送给她的礼物,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苏郁川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转身时,一滴水珠落在露台的地板上,很快被夜风吹干,就像那些年贫民窟里的雨天,终究成了褪色的记忆。
后来,苏郁川固执的在民宿待了一段时间。
他仿佛在自我折磨一样,看着乔穗宁和陆淮之恩爱。
他会准时出现在餐厅角落,看着陆淮之把现榨的橙汁推到乔穗宁手边。乔穗宁头抬了一下,示意他喂她。
陆淮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拿起杯子轻柔的喂她。
乔穗宁,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苏郁川坐在石凳上,看乔穗宁教陆淮之修剪花枝。
那个在商界杀伐决断的陆总,此刻笨拙地被她握着手调整剪刀角度,袖口沾满花粉也浑然不觉。
厨房飘来熟悉的香味,他看见乔穗宁正往陆淮之嘴里喂刚出锅的虾仁,对方烫得直皱眉却舍不得吐。
她笑着用指尖抹掉他唇边的油渍,这个动作曾经属于贫民窟里那个被烫到跳脚的傻子。
他总能在露台撞见他们依偎着看落日。
陆淮之的大衣裹住两个人,乔穗宁发间别着今早刚摘的玫瑰。
而那个男人正俯身吻她耳后那颗小痣,那是连苏郁川熟悉的敏感点。
“苏先生,”新来的保洁阿姨忍不住问,“您怎么老盯着墙看?”
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对着他们接吻的影子发了半小时呆,墙面涂料被指甲抠出了深痕。
次日清晨,苏郁川静悄悄的离开。
保洁阿姨推开房门时,发现床单平整得像没人睡过。
唯有枕头上几道压皱的痕迹,和床头柜半杯冰化的威士忌,证明这里曾有人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