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傍晚,突然下起了暴雨。民宿的电路老化,突然跳闸。
乔穗宁举着手电筒去检查电箱,走廊漆黑一片,她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
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陆淮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老板娘,小心点。”
她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
“谢谢。”她飞快地站直,却听见他低笑了一声。
“不客气。”他收回手。
陆淮之跟着她去了电箱处。
她刚拧开检修口,一股锈水喷涌而出,瞬间浇湿了她的前襟。
“让我来。”
没等乔穗宁回应,他已经接过扳手,半个身子探进检修口。
“小心!”乔穗宁扶住他后腰,掌心传来紧绷的肌肉触感。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陆淮之被水淋湿的背部,衬衫透明地贴在皮肤上。
乔穗宁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陆淮之撞到了头。
“你没事吧?”她下意识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陆淮之突然转身,在狭窄的检修口里,两人几乎鼻尖相贴。
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担心我?”
乔穗宁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黑暗中,只有水管咕噜的流水声和彼此交错的呼吸。
“松、松手,”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软,“我去拿毛巾。”
陆淮之缓缓放开,却在她转身时低声道:“你右耳红了。”
乔穗宁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等她拿着干毛巾回来时,水阀已经关好,陆淮之正拧着湿透的衣摆,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给。”她别过脸递出毛巾。
淮之没接毛巾,而是突然逼近一步:“乔穗宁,你在躲我。”
这不是疑问句。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木地板上溅起微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