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
金昌变得异常忙碌。
早出晚归。
脸色时好时坏。
有时春风满面。
有时又阴沉得像要滴水。
他不再提谢照和亏空的事。
但每次回来。
都会有意无意地试探我。
问我谢府什么样。
管家说了什么。
谢照什么表情。
我都摇头。
一问三不知。
装傻充愣。
扮演一个受了惊吓、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妇。
他渐渐放下戒心。
大概觉得我确实没用。
也翻不起浪。
只是偶尔看我的眼神。
带着点烦躁和不易察觉的嫌弃。
我知道。
他在等新的机会。
或者。
在谋划别的出路。
我得盯紧他。
第三天傍晚。
金昌回来得很晚。
带着一身酒气。
但眼睛很亮。
透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他直接进了书房。
还反锁了门。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机会!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外。
耳朵贴在门缝上。
里面很安静。
只有他来回踱步的声音。
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他在写信!
过了一会儿。
脚步声靠近门口。
我赶紧闪身躲到旁边的柱子后。
门开了。
金昌探出头。
左右张望。
院子里没人。
他快步走出来。
手里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封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