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鸢看到药瓶,脸色瞬间阴沉:说吧,哪来的
奴婢……洛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是萧晏给的那只会让云知鸢更恨她。
说不出来云知鸢冷笑,那就是偷的!
恰在此时,萧晏推门而入:怎么回事
云知鸢立刻告状:陛下,这贱婢偷了您的金疮药!
萧晏目光落在洛瑜手中的药瓶上,瞳孔微缩。
那是他给她的。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既然犯下偷盗,他声音冰冷,就按照宫规惩处,罚跪一夜。
夜露深重,洛瑜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寒气像无数细小的毒针,顺着膝盖钻进骨髓。
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结成细碎的冰晶。
她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倔强地挺直脊背。
天光微亮时,太监终于来传话:陛下恩准起来了。
洛瑜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她只能用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挪动身子,每动一下,膝盖都像被千万根钢针扎穿。
皇上皇后回宫!侍卫的吆喝声传来。
洛瑜刚勉强站直,混入人群,就听见云知鸢惊喜的呼声:陛下您看!后山的红梅开得多好!
她转头对洛瑜笑道:陪本宫去摘几支。
到了梅树下,云知鸢仰头看了看,娇声道:够不着呢。
她瞥向洛瑜:跪下,给本宫当脚垫。
寒冬腊月,地上积雪未化,还混着尖锐的碎石。
洛瑜沉默地跪了下去。
云知鸢踩上她的背,绣鞋故意碾过她裂开的伤口:痛吗
她俯身在洛瑜耳边轻笑:痛就对了。你这种贱婢,生来就是给人当垫脚石的。
鲜血从伤口涌出,在雪地上洇开刺目的红,洛瑜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摘完梅花,云知鸢满意地离开。
洛瑜刚要起身,后背却突然被人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