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下人房,身上的鞭伤没有处理,血迹干涸,黏在衣衫上,稍微一动就撕扯得生疼。
她刚拿出药瓶,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洛瑜!皇后娘娘传你过去伺候!
洛瑜咬了咬牙,强撑着起身,匆匆赶去凤仪宫。
一进门,云知鸢就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本宫这次生病,可都是因为你。
奴婢知罪。洛瑜低眉顺眼地跪下。
知罪云知鸢冷笑,那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接下来的日子,洛瑜被云知鸢变着法子折磨。
让她去倒夜香,故意把滚烫的药泼在她手上,甚至让她跪在碎瓷片上梳头……
萧晏偶尔会看到,却从未替她说过一句话。
这天,洛瑜正小心翼翼地给云知鸢梳发,云知鸢突然嘶了一声,猛地推开她:你想疼死本宫吗!
洛瑜慌忙松手:奴婢该死……
跪到那边去。云知鸢指着地上故意摔碎的瓷片,好好反省。
洛瑜咬着牙跪上去,碎瓷片扎进膝盖,疼得她眼前发黑。
云知鸢对着铜镜整理发髻,突然瞥见洛瑜发间的一支木簪。
这簪子倒是别致。她伸手一把拽了下来。
洛瑜心头一颤,下意识抬头,那是萧晏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她四处奔走为他求炭火,忙得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那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殿,却看见萧晏坐在烛光下,手里握着一支木簪。
阿瑜,生辰快乐。
他当时的声音很轻,却让她记了整整五年。
那个骄傲得从不低头的太子,竟会为她亲手刻一支木簪。
粗制滥造的东西。云知鸢撇撇嘴,作势要扔。
不要!洛瑜猛地扑过去想抢回来。
云知鸢见她紧张,反而来了兴致,故意将簪子折断成两截,扔在地上。
洛瑜慌忙去捡,却被云知鸢一脚踩住手背,碾得指骨生疼。
啊!她疼得脸色煞白。
你们在干什么
萧晏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