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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你们
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不用想了。
有本事你们让沈遇白捐。
只要他愿意把心脏给楚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张雅芝第一个跳了起来,苏吟,你安的什么心你想让我的儿子去死
我讥讽地看着她:你的儿子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的儿子,就活该去死吗
沈振国,张雅芝,你们听好了。
从今天起,我苏吟,跟你们沈家,恩断义绝!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让律师送过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少拿。不属于我的,我一分也不稀罕!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了十年的地方。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这里是我和沈遇白结婚前,父母给我买的房子。
结婚后,为了照顾沈遇白的面子,我一直没有回来住过。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联系了我的私人律师王浩,将我要离婚,并拿回属于我父亲公司股份的事情告诉了他。
挂了电话,我又接到了国外朋友的消息。
他说,在欧洲找到了一个潜在的心脏源,对方刚刚脑死亡,家属有捐赠意愿,各项指标都跟言言很匹配。
但,也有一个问题。
这个心脏源,同样跟另一个人高度匹配——楚楚。
欧洲那边的医院,已经同时向我和沈家发出了通知。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知道,一场新的战争,要开始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立刻订了飞往欧洲的机票。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抵达了欧洲。
来不及休息,我直奔医院。
负责这件事的医生是一位严谨的德国人,名叫克劳斯。
他告诉我,捐赠者的家属希望能在受捐者中,选择一位他们认为最合适的人。
而所谓的合适,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全凭家属的主观意愿。
这也就意味着,这不仅仅是一场财力的比拼,更是一场人情的较量。
我见到了捐赠者的家属,一对年迈的夫妇。
他们的儿子,一位优秀的登山家,在一次意外中不幸遇难。
老夫妇悲痛欲绝,但还是决定捐出儿子的器官,让他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我向他们讲述了言言的故事,一个渴望阳光和奔跑的孩子,却因为病魔被困在小小的病床上。
我没有刻意煽情,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老夫妇静静地听着,眼眶湿润。
他们说,会认真考虑。
离开病房时,我在走廊尽头看到了沈遇白和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