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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开学第一天,校花凌薇当众把热汤泼在我头上:穷鬼就该吃剩饭。

她不知道,我爸刚买下这所学校。

当我穿着高定坐在校长室时,凌薇正为撕毁我母亲遗照得意。

开除她校长擦着冷汗,可凌家捐了三栋楼……

我按下手机:现在撤资还来得及吗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十辆劳斯莱斯列队停下,保镖鱼贯而入。

凌薇被按在食堂泔水桶前尖叫:我爸是校董!

我笑着拧开桶盖:巧了,现在全校都姓林。

阳光像熔化的金子,灼热地泼洒在食堂巨大的落地玻璃穹顶上,烤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我攥着那张薄薄的、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卷曲的免费餐券,排在队尾。周围是嗡嗡的议论声、餐盘碰撞的脆响,还有空气里浮动的、属于别人午餐的油腻香气——红烧排骨、麻婆豆腐、番茄炒蛋。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暖烘烘的、属于正常和归属的味道,却像一层无形的膜,把我隔绝在外。我的胃袋空空地抽了一下,只能更用力地捏紧那张餐券,仿佛它是此刻唯一的锚点。

哟,新面孔

一个娇脆得有些刺耳的声音斜刺里插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一瞬,周围的嘈杂都低了下去。

我抬起头。

凌薇就站在几步开外,像一朵骤然盛放的、带着尖刺的蔷薇。精心打理的栗色长卷发垂在肩头,一身剪裁极佳的当季名牌,手腕上那块玫瑰金的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点。她身后簇拥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女生,如同行星带着卫星,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不容侵犯的小圈子。她们的目光,带着一种混合了好奇、轻蔑和看戏兴致的温度,齐刷刷落在我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有些开胶的帆布鞋上。

我垂下眼睫,避开那令人不适的聚焦,喉咙有些发干:嗯,转学生,林晚。

林晚凌薇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玩味。她涂着晶亮唇釉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甜美的弧度,眼神却像浸了冰水。特困生

那三个字被她清晰地吐出来,在骤然安静的几秒里显得格外响亮。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沉了几分,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同情,或者仅仅是看热闹的冷漠。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开始发烫。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目光漩涡。

哈!凌薇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了然和刻薄,难怪一股子……穷酸味儿。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鼻子,夸张地扇了扇风,仿佛我身上真的散发出什么令人作呕的气息。她身后那几个女生配合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嗤笑。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凉的麻木。我沉默地往前挪了一步,只想赶快领到那份属于我的、最便宜的青菜白米饭,然后消失。

队伍终于排到了我。不锈钢餐台上,几大盆刚出锅的菜还在冒着滚烫的热气。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餐券递给窗口后面面无表情的阿姨,指向最角落那个看起来清汤寡水的素菜盆:阿姨,麻烦要一份那个……

话音未落。

一股滚烫、粘稠、带着浓烈番茄酱和淀粉勾芡气味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泼在了我的头上!

啊——!

灼痛感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穿头皮。滚烫的番茄汤顺着我的发丝、额角、脸颊汹涌地流淌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烫得皮肤一阵阵发紧刺痛。浓稠的汤汁带着油腻的质感,粘在睫毛上,视野里顿时一片模糊而刺目的红。那股酸腻的味道猛地灌进鼻腔,呛得我几乎窒息。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喧闹的食堂,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汤汁滴落在我脚边廉价塑料凉鞋上发出的、令人难堪的啪嗒声。每一滴都敲击在紧绷的神经上。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骤然浇铸的、狼狈不堪的塑像。滚烫的温度和粘腻的触感包裹着头部,灼痛感一阵强过一阵。透过被番茄酱糊住的、模糊而刺痛的眼帘,我看到凌薇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她手里端着的餐盘空空如也,刚才那盆热气腾腾的番茄蛋汤,此刻正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滴落。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歉意,只有一种恶作剧得逞后的、纯粹的、近乎天真的愉悦。她甚至微微歪着头,欣赏着我此刻的狼狈。

哎呀!她发出一声做作的惊呼,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恶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食堂里,手滑了一下。

她顿了顿,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像淬了毒的琉璃。她往前倾了倾身体,凑近我,用只有我和她附近几个人能听清、却又足以让所有人感受到其中恶意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来:

不过嘛……穷鬼,就该吃这个。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脚下溅落的汤汁和零星的蛋花,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或者,去翻翻泔水桶那里面的,才配得上你。

死寂被打破。周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议论声,嗡嗡地响成一片,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振翅。那些目光,此刻不再是好奇或同情,而是赤裸裸的看戏、嘲弄,甚至带着某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滚烫的汤汁还在一缕缕地顺着发梢滴落,烫意似乎已经麻木,渗进皮肤底下,烧灼着骨头。粘腻的番茄酱和蛋花粘在脸上、脖子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四周的哄笑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地扎进耳膜。我站在原地,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地冲撞,发出擂鼓般的轰鸣。

凌薇那张带着胜利者微笑的脸,在模糊而刺痛的视野里扭曲、放大。

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才能勉强抑制住身体本能的颤抖。不能动手。我一遍遍在心里重复着这三个字,像念着某种绝望的咒语。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是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的东西。

啧,这就受不了了凌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胜利者的轻飘飘,像羽毛刮过伤口,没爹没妈的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

她身后那个穿着亮片吊带的跟班立刻尖声附和:薇薇姐说得对!看她那副丧气样儿,克死爹妈,活该当乞丐!

就是!晦气死了!离她远点,别沾了穷酸气!另一个女生捏着鼻子,夸张地往后跳开一步。

恶毒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雹,密集地砸落。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凿在我最深的伤口上。没爹没妈。克死。野种。乞丐。这些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灵魂都在蜷缩。

凌薇似乎很满意这效果,她甚至往前又走了一步,那双昂贵的镶钻运动鞋就停在我溅满污渍的塑料凉鞋旁边,形成刺眼的对比。她微微俯身,凑得更近,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残忍:

喂,林晚,听说你书包里还揣着你那个短命妈的遗照天天抱着哭她涂着粉色唇彩的嘴角恶意地上扬,省省吧,就你这穷酸命,你妈在阴间都得嫌你给她丢人!趁早扔了吧,看着就晦气!

书包!

我猛地一震,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侧身护住身后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

但迟了。

凌薇眼中闪过一丝早有预料的、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她闪电般地伸出手,不是抓向我的包带,而是精准地揪住了书包侧袋露出的那张被透明塑料膜小心保护起来的、有些泛黄的旧照片一角!

拿来吧你!

刺啦——!

一声尖锐刺耳的撕裂声,猛地刺破了食堂里嗡嗡的噪音!

时间仿佛被这声音狠狠割裂。

我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彻底冻结了。全身的感官瞬间抽离,只剩下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凌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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