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碗安胎药在我面前被打碎,我才突然清醒过来。
是我对不起你和小晏清。
我笑了笑:
说什么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
夏无忧眼里好像有泪花,笑着说:
你说得对。
夏无忧走之前从怀里拿出一条长命锁挂在晏清脖子上,温柔道:
小晏清,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哟。
云禾,我打算云游四海了,我决定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
说不定你以后就能从世人口中听到我夏无忧的大名了。
我眉眼弯弯:
好啊,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她走的这一天跟来时一样,也是一匹马一个药箱,走得干脆利落。
萧闲迟是在她走后的第三天来的常州。
当我跟他说夏无忧已经走了之后,他表现得很镇静。
想必他们之间也已经说开了吧。
萧闲迟给我送了很多东西,说是补偿。
我只收了给晏清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已经没必要了。
萧闲迟只待了半天便离开了,他要回京述职。
晏清百日宴那天,我的大庭院里很是热闹。
外祖父、外祖母抱着小晏清,乐得见牙不见眼。
我的经商伙伴都来喝酒庆贺。
抓周的时候,小晏清一手抓着小木剑,一手抓着小算盘。
把周围人都逗笑了。
姜老板,我看您这小儿子应是文武双全的料子。
那可不,姜老板如此才华横溢,儿子必然差不到哪里去。
我笑着举起酒杯。
借各位吉言。
萧闲迟是在中途出现的,他送来一箱又一箱的礼物。
儿子在他怀里很乖。
他说:
见到你过得这么好,我便放心了。
我向来如此。
等他离开了,我抱着熟睡的晏清,一抬头便是那圆圆的月亮。
它散发着盈盈的光芒,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