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灵挡在男人身前,。
一边说话一边掏出手枪顶上我脑门。
眼神厉得像要我的命。
可我明明记得,那一次我为她挡弹后,是她亲口说要用命护我一辈子。
可原来,她的护,就是将枪口对准我。
胸腔的疼痛混着愤怒瞬间炸裂。
我握住她的手,咬牙道:「打啊!开枪啊!」
隔着空气,我们四目相对。
她眼神复杂,混着愤恨,痛苦和恼怒,可就是没有心疼。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闻继业突然扯了扯她袖子,哽咽开口:
「老师把枪放下,我哥恨我,我理解……」
我当然恨他。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妈不会被车撞死。
可笑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舍命救的孩子竟是小三的私生子。
可闻继业还对外说,是我妈推了他。
她一尸两命却被人咒骂心肠歹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的少年是在对父亲的恨意和帮派的火拼中度过。
染着血,暗继业日。
直到周艳灵的出现,她穿着白裙像光似照了进来。
教我骑马射击,教我拆弹教我如何在腥风血雨中保命。
我高烧40多度,烧得迷迷糊糊找妈妈……
是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我的世界满是黑色,她是唯一的白。
可闻继业的到来,一切戛然而止。
我爸这个赘婿带着小三,睡我妈的床,住我妈的房子,还来恶心我。
就连周艳灵,我视为救赎的人也渐渐偏向她们。
那时我便发誓,总有一天让她们滚出闻家。
「闻无宴,道歉!」
周艳灵突地拔高了声音,漆黑的瞳中闪着两簇暗火。
我冷冷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闻无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