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江先生认错人了。
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别不识抬举!江正宏身后的助理厉声呵斥。江董给你机会……
不需要。江砚白打断他。目光锐利地射向江正宏。我和我妈,早就跟江家没关系了。请回。
江正宏脸色阴沉下来。
你以为凭你自己,能斗得过谁没有江家,你什么都不是!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鄙夷。
还是说,就为了这种……
江先生!江砚白猛地提高声音。像被触了逆鳞的凶兽。眼神瞬间变得暴戾骇人。管好你的嘴。
他上前一步。
把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那单薄的背影。
此刻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空气凝固了。
剑拔弩张。
江正宏大概从未被如此忤逆过。
气得脸色铁青。
最终。
冷哼一声。
好!好得很!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拂袖而去。
豪车绝尘而去。
留下满地尾气和压抑。
江砚白转过身。
面对我。
刚才的暴戾和冰冷褪去。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抬手。
似乎想碰碰我的脸。
又僵硬地放下。
对不起。他声音很低。把你卷进来。
我看着他眼底压抑的痛苦和挣扎。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酸涩得厉害。
上辈子。
他就是被这样强行带回江家。
然后。
在那个吃人的地方。
被一步步逼疯。
变成了后来那个冷酷无情的活阎王。
我抓住他垂下的手。
冰凉。
江砚白。
我仰头看着他。
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