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国外已经有科学家在研究男生子这件事,只是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应用。”
“但没关系,你才26,我才28,我们还能再活六七十年,一个多甲子呢,人类用上手机到现在也才50年,用上WIFI也才26年,所以我们肯定能等到那一天,那时候我就给你生,生几个都行。”
“……”时知渺用力推开他,“你简直有病!”
徐斯礼还是不依不饶:“渺渺,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捅我一刀出气吧。捅完我们就去拟协议,然后重新开始。”
“……你简直荒谬至极!”
时知渺跟他没法儿沟通,直接从床上下去,指着门,“你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徐斯礼眼神可怜:“不捅吗?可当我知道,我让你患过抑郁症的时候,我就是很想捅自己一刀,只是怕捅完倒下没法儿来找你才忍住的。”
!这句话犹如惊雷,瞬间劈开时知渺的脑袋,让她定在原地!
“你干嘛那么乖啊,恨我,就报复我啊,跟自己较什么劲?”
“…………”
时知渺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谁告诉他的?纾禾吗?
所以,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这般低声下气的忏悔,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而是因为知道她生过病。
他其实是愧疚感?负罪感?良心不安?
他是在同情她?
……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徐斯礼,”时知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稳,“我已经好了,并且,没有你,我会一直很好。”
天可怜见,徐斯礼这一次终于读出了她神情里的意思,马上说:“我不是因为愧疚感才来找你!”
“我从始至终就没有放下过你,就算不知道你得过抑郁症,我还是会来找你。我们吵架,哪一次不是我先来找你?”
“那又怎么样?”时知渺咬牙切齿地说,“你玩够了、不玩了,就把我抛下;又想玩了,就回来找我。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吗?必须在原地等你?我现在就是不想等了!”
“我才是你养的狗吧。”
徐斯礼说,“你对我好一点,我就高兴地冲你摇尾巴;你不理我,去对别人好,我除了生闷气,还能怎么样?连找你对质都不敢。”
“谁家老公当成我这个模样?看到自己的老婆在大街上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都不敢过去;自己老婆把全部财产,包括我给的聘礼!都拿去给野男人,我也得忍气吞声。”
“你说我除了气自己,我还能做什么?”
时知渺听他一句接着一句,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伤害了他!
“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我跟男人在街上拥抱?什么聘礼?”
徐斯礼真不是为了跟她辩论,只是想把话说清楚:“纽约,街头,我都看到了,陆山南还跟你表白,不是吗?”
“……”时知渺这才想起这件早就被她抛诸脑后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你是因为看到这个,才冷落我?”
徐斯礼纠正她:“什么叫我冷落你?我这是自己消化情绪。”
跟以前一样,自己哄自己,等他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就会去找她。
或者说,本来都要处理好了——去北华医院开会,根本劳不动他这个徐氏集团总裁,他过去就是想找机会见见她,跟她说说话。
结果话还没说上,就先听到她要为了陆山南跑来南城,他就又被气到了。
可他最后不还是把周祺派到南城来照顾她了吗?
他从来、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她。
徐斯礼委屈巴巴:“我对不起你,和我真的挺憋屈的,这两件事,不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