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澳城最有名的赌场之一。
他去港城视察去年启动的项目,陆锦辛说他这会儿在澳城聊一个合作,问徐斯礼要是有兴趣,可以过来听一听。
两地由港珠澳大桥相连,开车不过40分钟,他也就过来了。
——可惜的是,白跑一趟。
陆锦辛他们聊的那些东西,徐斯礼都不感兴趣,全程没怎么开口,只是淡淡地听着,偶尔端起茶杯喝一口。
到最后实在觉得没意思了,便拿起手机,礼貌道:“我去个洗手间。”
然后就离开这个富丽堂皇的包间。
他四处随意地散步,看到一条大通道,再往前走十几米就是赌场大厅,成千上万的赌徒在里面,幻想着能靠牌桌上的几个骰子一夜暴富,殊不知从他们踏进赌场开始,就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徐斯礼并不关心别人的人生,淡漠地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赌场入口后,便又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分别点进时知渺和陈纾禾的朋友圈——什么都没发。
这两人,前几天什么事都发,这几天又什么都不发。
徐斯礼在时知渺的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打完又删掉,眉宇间掠过一抹烦躁。
“看得出来,徐总真是对合作不感兴趣。”
陆锦辛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开口说道,“这又不违法,澳城本就是博彩业合法的地方。”
他穿着一套墨黑色的新中式服饰,外衫轻薄飘逸,透过这一层纱,能隐约看见里面那件衣服面料上绣着的兰花图案。
领口处是几颗猫眼宝石袖扣,全身上下都是深色调,却偏偏在右耳戴了一条红色流苏耳坠,衬得他整个人妖异诡绝。
“而且,据我所知,徐董事长年轻时是黑白两道通吃,都说虎父无犬子,徐先生倒是不像你父亲。”
这话是在说他不如他父亲胆子大、有魄力、敢冒险。
可惜徐斯礼三岁起就不吃激将法了。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那你要不要猜猜,他现在为什么不想黑白两道通吃了?”
当然是因为得不偿失。
既然得不偿失,那他也没必要再做。
陆锦辛还想再劝一次:“真的不想试一试?”
徐斯礼朝赌场的入口瞥了一眼:“你现在挺像赌场里那些诱惑赌徒一掷千金的人。我自制力尚可,所以说不参与就是不参与,你们自己发财去吧。”
“那好吧。”陆锦辛有些遗憾,但也不强人所难,“那等会儿我再跟徐总聊聊其他合法的项目,总不能叫徐先生白跑这一趟。”
徐斯礼却突然问:“你跟陈纾禾还有联系吗?”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陆锦辛没反应过来,停顿了一下才说:“最近几天忙,没怎么联系。徐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
有那么一瞬间,徐斯礼本想让陆锦辛想个办法,在不提起自己的前提下,问问陈纾禾,时知渺的过敏好点了没?
但最后还是双了,他怕陆锦辛觉得他有病。
“没什么。”
陆锦辛倒也没继续问,只是转身做了一个“回去”的手势。
徐斯礼便跟他回去了,只是走了两三步后,他又停下来,转身对周祺说:
“你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