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这一辈降侯为伯的爵位,被皇上特许不降爵再传三代!
我看向贺远山:侯爷,是这样吗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耐烦地拂袖:莫说不相干的话。我这次前来,是要问个清楚。
你掌管侯府十年,光是田产铺子的租金就有三十万两。
还有生意兴隆的饭馆茶楼金楼当铺,更别提日进斗金的洋货铺子,连陛下都问过。
我粗粗一算,十年总收益最少也有百万两。账上怎么可能没钱
我被气笑了。
你们光看我挣了多少,怎么不看看自己花了多少
我扬了扬手上的账本,看向一直未作声的老夫人:您也管过家,该知道侯府的开销有多大。
贺安娴从我手里夺过账本,指着最新一页上结余三百两的地方,说我肯定做假账了。
老夫人假装要还我,可手一抖,账本就落进了取暖的炭盆中。
账本燃烧的火焰中,透出老夫人手捻佛珠,悲悯众生的脸。
清如,我怜你掌家不易。只要你今日拿出十万两,以前的账便一笔勾销。
贺安娴跺着脚说这也太便宜我了。
我挑起眉,明明上午说好等船队回京,洋货卖个十万两绰绰有余,何必这么心急
贺远山眼神闪烁,出海船队难保有什么意外,安娴的婚事可不能耽误。
说起来,幼怡虚岁十岁了,她的嫁妆你应该也攒得差不多。
安娴用得急,你拿不出钱,不如先用幼怡的嫁妆顶上。
贺远山贪婪无情,竟然打上了女儿嫁妆的主意。
贺安娴连连点头,却不知她的嫁妆只是用来发难的借口。
若不是为了给女儿留个好出身,我何必困守在侯府给他们当钱袋子。
但前世他们是怎么对待幼怡的
寒冬腊月,就把她逐出侯府。
为了替我辩解,她被气愤的乞丐们打断了手脚。
早上被人发现时,小小的她蜷在街边,已经被冻硬了身体。
我的幼怡,她才七岁啊!
侯府狠心至此。
我环视屋内的贺家人,他们全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