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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算错了。
我没再看他们,只是看着那条还在吐舌头的德牧。
害死了一条人命,你说,应不应该一命陪一命
我的声音不响,但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
江南风的脸色白了白。
萧雨薇则是一脸困惑和不耐烦:你说什么胡话什么一命陪一命阿姨的事是个意外,我已经说过了!医药费、丧葬费,我都会出,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一个年轻人你才甘心吗
看,在她眼里,我妈的死,就是一笔可以用钱打发的账单。
而江南风,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年轻人。
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径直走向集团大厦的旋转门。
林墨深!你给我站住!话还没说完!萧雨薇在身后尖叫。
我没停。
大厅的保安恭敬地为我拉开门:林副总,早上好。
前台的姑娘们也站起来:林副总好。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向电梯。
萧雨薇踩着高跟鞋,气急败坏地追了进来,江南风和那条狗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林墨深,你什么态度!我放下身段来给你道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终于不用再伪装。
电梯门开了,是顶层。我的办公室。
我一言不发地走出去,我的秘书迎了上来:林总,今天的日程是……
都推了。我打断她,走进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把萧雨薇隔绝在外。
我走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调出那封早已写好的辞职信,连接打印机。
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一张带着温度的纸,缓缓滑出。
我拿起笔,在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
林墨深。
签完,我又翻到公司制度里关于高管离职审批的那一页。作为集团副总,我有权限批准总监级别以下的离职。而我的离职,需要董事长,也就是她父亲的签字。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拿起那支代表着审批权的红色签字笔,在批准人一栏,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
然后,我打开门。
萧雨薇还站在门口,一脸怒气,看到我开门,正要发作。
我把那封签好字的辞职信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愣住了。
辞职信。我已经批了。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跟萧氏集团,跟你萧雨薇,再无任何关系。
我把办公室的钥匙和门禁卡一起放在秘书的桌上。
剩下的,你处理。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就像五年前我第一次走进这里时一样,孑然一身。
只是来时满怀憧憬,去时心如死灰。
走出萧氏集团大厦,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没有回家,那个地方现在让我感到生理性不适。
我在公司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把自己扔在大床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没有萧雨薇的质问,没有江南风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也没有那条狗。
我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荡荡。辞职信交出去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彻底抽走了。是那份压了我五年的沉重,也是我曾经以为能持续一生的爱情。
也好。
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是萧雨薇,也可能是她爸,那个我曾经无比敬畏的董事长。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萧雨薇的。微信消息更是弹出了一个99+的红点。
我一条都没点开看。
无非就是那些话。
墨深,你疯了吗
你给我滚回来!
我们谈谈,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