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魂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消散。
画面转到阴冷潮湿的地牢。
我被俘。
敌军主帅捏着我下巴,笑得十分恶毒。
都说妖妃沈知意,能让顾长渊神魂颠倒。
如今你落到我手里,不如证明一下,你跟那个新帝,早已恩断义绝。
他身后,敌兵们发出哄笑。
我抬起眼,看着他,神色平静。
如何证明
主帅目光落在我的左手手腕上。
那里,曾有一个用滚烫烙铁印下的刺青。
一个小小的渊字。
是我年少轻狂时,非要拉着顾长渊一起弄的。
他说太疼,不肯。
我便笑着说:那我替你疼。
于是,我的手腕上,就有了他的名字。
这是我们之间,最隐秘的亲昵。
主帅狞笑着,扔过来一把匕首。
剜了它。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剜下来,我就信你。
整个广场,死寂。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灯中的我。
顾长渊身体巨震,瞳孔剧烈收缩。
灯影中,我捡起那把匕首。
没有一丝犹豫。
手起,刀落。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我咬着牙,将刀刃深深埋入手腕,沿着那个渊字的轮廓,一刀,一刀,狠狠地刻下去。
血,瞬间涌出来,染红我的衣袖。
太疼了。
我疼得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可我没有停。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将那块刻着他名字的皮肉,连着筋,带着骨,从我的手腕上,生生剜下来。
血肉模糊的一团,被我扔在地上。
我的魂体,因为这极致痛苦的回忆,开始变得稀薄、透明。
我抬起那张惨白的脸,冲着敌军主帅,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下,够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