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满是诧异和疑惑。
我定了定神。
拿过桌上的茶盏,小口抿了一嘴。
强压内心的慌乱。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肚上。
眼神复杂。
我刚想离开。
他却紧随其后。
这是我南国的《相面辑要》,本就是要送于赫赫有名的鸣亭侯,择日不如撞日,还请笑纳。
我伸出手,刚要接过书籍。
却看到自己掌心露出的那颗朱砂痣。
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裴行之又惊又喜。
眼眶一热,不可置信地唤着我的名字。
静殊,真的是你。
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脸色一沉。
他微微垂眸。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也气自己,我居然不知道你得了重病。
我更不知天山雪莲就是你的救命药,我还为别的女人点了天灯,我真该死。
我冷冷一笑。
想必裴正使今日看到本侯,想起了哪位卿卿佳人,才这么伤心失态。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替那位娘子感到不值。
他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
我以为你真的死了,自责的一夜白发。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不认我吗
我拧紧了眉头。
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裴正使就别在我这里演深情了。
本侯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我一把夺过书籍,转身便要上马车。
他却拽着我衣袖,眼含热泪。
静殊,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走。
我一个挥手,护卫队上前,垒做人墙将他隔开。
他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