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教训柳瑶瑶,我会让她百倍奉还。
说着江暮白找人推来一个轮椅,将我推了出去。
我看不见,但是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犬吠。
不像是普通的狗的叫声,而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发出的嘶吼。
明月,我会赎罪。
江暮白打了一个响指,我听见重物被扔进笼子里的闷响。
啊!不要!暮白我求求你,救我上去!
柳瑶瑶尖叫着,声音充满了痛苦。
我空洞的眼睛望向声源处,柳瑶瑶凄厉的惨叫声刺痛着耳膜。
黑暗中,柳瑶瑶的惨叫让我想起被江暮白剖腹那天。
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江暮白耐心地擦掉我嘴角的秽物,声音沙哑。
明月,柳瑶瑶死了。我替你报仇了。
老婆,你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我沉默着,尽力保持和他的距离。
江暮白苦笑一声,将一个金属物件塞进我的掌心。
我摸出那是一只录音笔。
疑惑之际,江暮白的吻落在我的嘴唇。
再见了明月。
然后我听见皮鞋他在铁笼阶梯上的声响。
铁笼关闭,江暮白的声音平静到可怕。
沈明月,我江暮白对不起你。
世界在那一刻好像突然安静了。
紧接着,我听见利齿切入血肉的闷响。
我推动轮椅,靠近铁笼。
温热的血点溅到我的脸上,带着腥甜的铁锈味。
明月。
江暮白的声音异常清晰,甚至带着笑意。
现在你自由了。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一辈子我一定好好赎罪。
沈明月,对不起!
我的轮椅被推开,背后传来医生压抑的抽泣。
而我的手指死死抠进轮椅扶手,指甲劈裂开的疼痛却不及心脏此刻疼痛的万分之一。
当医生宣告江暮白的死讯的时候,我摸到自己满脸冰凉的液体。
江暮白的律师走过来,递给我一份财产转让书。
江总把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你的名下。
还有那根录音笔,是他最后留给你的话。
我点点头,让医生将我推回病房。
回去的路上,我将录音笔扔进了垃圾桶。
江暮白,如果有来世。
那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再遇到你。